兜里也没有!怎么回事啊?”
“感觉他神志不太清醒,要不然报个警?他那手该不会是针眼吧,小心是抽那什么的——”
“是啊是啊,最近这附近乱得很……”
“你叫什么,哪儿来的?”
虽然已经没有在跑了,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视野在剧烈地晃动着。
他忽然看见了一些细细的纹路,似乎是眼睑里的血管。但他同时也看见了树枝和鸽子,它们都被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有着浓重腥味的眼泪从看见的一切东西上滚过,世界变成了一个摇摇欲坠的弧面。
……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明天……或者就今天晚上……”
许之枔神色认真。“真的想好了?”
“她有病——”
“她是她,你是你啊。”
“不要让她出来……”
“……好。”他叹了口气。“我陪你去。今晚不要再一个人出去了,好吗?”
“……”
“付罗迦?”
沉默。
“你听见了吗?”
……
斜挎包拉链的声音。
“人呢——干嘛这么拷着他呀?!”
“不是说他偷东西?”
“偷什么呀,我是看他——”这里有一个停顿。“他……脸色好像不太好,有点像病了。我一喊他他又跑,怕他出事嘛……”
“不是偷东西?”
“不是,他就是来问路的。估计是来医院看他亲戚的吧……”
付罗迦如愿以偿地把自己团了起来。纱布被扯开了,他顺手开始撕那些伤疤。
血畅通无阻地滴到地面上。
“那你喊什么喊啊,我还以为抢劫呢。”
“我还是觉得这人不太对,像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我天他手是怎么回事?!”
“妈呀吓人,要不要送医院里去?”
又有人来捞他胳膊。他想也不想就打开了。
“麻烦让让——我是他朋友。我认识他。对,我知道——”
听到这个声音后他抬起了头,把手里的纸往脸上摁,还试着站起来。
“他怎么回事啊,我都差点报警了——吓人。”
许之枔把那张已经脏兮兮的纸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低声跟他说了句没事了。
“怎么到这边来了。”他又叹了口气。“我找了好久。”
“他是怎么回事啊?”
“他病了。”许之枔扭头回答。“我带他来看医生。”
围着的人都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
“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