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这里,往方婆婆的屋里走去,墙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挂着那副画。
“你看。”叶似锦指着那副林岑的画,上面的女子依旧是扎着马尾,笑容明媚。
凌初站定,看着这副画,却蓦的想起来了往事。
那时候他年纪小,半夜惊醒,哭着想要见容妃一面,跑出了右弼宫,鞋子都掉了,找到了荣禧宫,却被关在宫门外,冻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碰见容妃去给皇后请安,只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那轻蔑的模样与画中的女子完全不同。
容妃从来没有对他这样笑过,在她的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一颗废弃的棋子罢了。
叶似锦握住凌初的手,“或许她们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呢,就像是我一样。”
“放心,已经都是往事了,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都无所谓了。”凌初吐出的话,云淡风轻。
叶似锦知道他是受过千疮百孔,才能说出来这样的话,“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过来的。”
“你站在我身边,一切都好了。”凌初反握住叶似锦的手,二人十指相扣。
叶似锦进了姜悦容的闺房,里面的灰尘看样子是有人清扫过,没有堆积的那么厚。
“账本?”叶似锦翻开了厚厚的一个册子,上面都是现代的计算方式,不是古代的账本。“这么多么,这是开了什么铺子嘛?”
凌初敲着墙面,并没有发现什么机关暗道。
“这么多。”叶似锦又从下面翻出来几个册子,“这上面记着什么账,也没写,这支出也有些庞大。”
叶似锦将几个册子交给了凌初,她没看出来什么所以然。
“这是钱庄。”凌初指着每一页顶上的符号,“这是船运。”
“啊?你怎么知道的。”
“这是暗卫之间特殊的记号。”凌初合上账本,“难道是皇叔告诉她的?”
叶似锦道,“暗卫的记号?那么这些都是容妃娘娘在管?船运,钱庄,酒楼”
凌初当初接手的产业都是誉亲王一手交给他的,后来在凌初的经营领导下,这些产业愈发壮大,大渊朝水陆两地各处,都有他接手的铺子,要不然这么庞大的暗卫系统,没有经济的支撑那是不大现实的。
这些产业竟然与容妃都有联系,誉亲王却从来没有提及过。
“或许,只是皇叔将账本放在这里。”凌初说道。
“可是你皇叔又怎么会知道现代计算方法呢,这又太奇怪了。”叶似锦道,“你不会想说是容妃娘娘教给你皇叔的吧。”
“也许吧。”
除了这些账本,就是一些书籍,还有一些画卷,打开都是林岑的落款。
只有一幅画,是名叫姜蓉的落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