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一些遭遇,只告诉她们说:“你们啊,都想多了,纪大人没有那个意思。他甚至有可能,连男女之间的事情都不知道。”
若是一般寻常的男子知道了,定要在某些方面注意保持距离,知道要避讳。纪凉州却不知道,如果不是打小就认识他,顾云瑶也肯定会像桃枝夏柳一样误会他。
就是因为以前看过他这样,顾云瑶才能笃定他没有那个心思。
还没来得及把耳坠摘下来,桃枝看到她耳朵上正挂着那样东西,惊喜不定:“姐儿,您是在哪里找到的?”
顾云瑶摸了摸耳坠,眉目一低,想到纪凉州站在这里等她,原来还有这层方面的原因,不知怎的,就又很感激他了。
“是纪大人找回来的。”
桃枝和夏柳同时诧异地看着顾云瑶。
说什么,纪大人找回了耳坠?她们几个可是找了一夜都没找到的玩意儿,那纪大人得找多久?
不会摸着黑找了吧。
……
入夜了,夜很深,顾云瑶睡在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能从更里间的地方听到桃枝绵密的呼吸声。两个人隔了一个雕花槅扇。
她看着帐顶想起今日所见,表哥牵住她的手,用好像是在发怒的声音很严肃地说话:“你以为我今日来,是为了看秋菊?”
顾云瑶的身子麻了一会儿,嘴唇紧抿,眼睛已经能适应黑暗了,抬起手心,上面好像还有蔺绍安留下的温度。
他的指尖碰触她的指尖,蔺绍安在白天的时候,将她的手心牢牢握在自己的手里,看着她,就只是看着她。好像有很多话要从他的喉间涌出。顾云瑶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表哥,有点被他震慑到了,甚至是害怕看他的眼睛,因为看了以后可能就会去想。
想什么?
想表哥也对她有过这样的心思。
她把指心蜷起来,重新放回被褥里,不敢往下再想。
一想起来就会心里难过。心里一难过,就会辗转难眠了。
脚缩在被褥里,捂了半天,还是发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睡着。
顾云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强行地把眼睛闭上。
这么深的夜,侯府里却还是灯火通明。
蔺老太太正在静雅堂里坐着,今日她放了话,只要她坐在这里的一刻,蔺绍安就不能走!
蔺绍安也没想过要走,他跪在地上,抬起头,目光很坦然,腰背挺得很直,双肩也端得很平,端的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蔺老太太坐在太师椅子上,看着这个从小养在身边的孙儿,忽然觉得很陌生,觉得完全不认识他,明明是从小亲手养大的孩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了?
蔺老太太茫然得像个孩子一样,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