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高,不由都凑到城门口观望。
隔着一道朱漆大门,沈衡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大大小小的议论声却依旧透过门缝传入耳际。
“外头那姑娘骂的可真带劲,听着爽快。”
“可不是吗那张扒皮一辈子没做过好事,如今让人这一通数落倒是第一次听见。”
“当真好胆识。”
城楼上的一干侍卫一见这情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他们从来没碰上这样的事,在禹城,张青贤就是整座城池的天,即便是老百姓怨声载道多年,也没人敢这么口无遮拦的骂出来。
抓吧,担心人家是个练家子,万一要是一个不顺心把他们给砍了,伤了,多划不来。
不抓吧,由着她这么骂下去?万一宫里的人这个时候回来撞见,可想而知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几个人围在一通商量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先将外面的两个人抓进来。左右就是个女子和一个文弱书生,他们二十来号人,还制服不了他们?
这般想着,已经扛着长枪下来了。
城门打开的瞬间,沈衡手里的长剑就已经出鞘了,剑光轻闪,直接架到一个侍卫脖子上。
“终于肯下来了?”她喊的嗓子都冒烟了。
那侍卫一看就是个没经过事的,还未待沈衡说什么,已经哆哆嗦嗦的对身后的弟兄道:“放下兵器,别乱来。”
这也怂的太快了吧?
沈衡挑着眉梢睨了他一眼,不由将剑间又凑近了几分,很满意对方的“花容失色”。
一旁的苏小王爷显然比她‘有礼’的多,满认真的走过来问人家。
“你是不是要抓我们?”
“没有,小的哪敢抓您啊,就是,就是下来跟你们打个招呼。”
那一把长剑锋利的很,他方才稍微挪动一点就划破了皮,哪里还敢想抓不抓的事情。
然而这个答案却令他不甚满意的样子。
“为何不抓?”辱骂朝廷命官不是大罪吗?莫不是骂的还不够难听?
被“绑架”的小侍卫都快哭了,哭丧着脸道。
“您这个不算骂,口头上的东西,我们权当玩笑,说两句便算是过了。”
这是放了个偌大个台阶摆在那等着人去踩,但是苏千岁压根没下脚的意思。
“这不是玩笑话。”
您那表情还能再正儿八经一点吗?
侍卫小哥只觉一辈子都不会再碰上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了,一面抖着双腿,一面看向放下兵器的众人:“这话里的意思,是逼着我抓吗?”
禹城大牢内。
光秃秃的墙壁,腐朽的圆木围栏,再加上一条粗壮铁索。
沈衡直到坐在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