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奉蘅山路途遥远,就算找到了也赶不及救她爹了。
此次事发突然,她得知消息那日就已经是会审前的三天了。不是不想他回来,只是,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这位不是沈大姑娘吗。“一声刺耳的声音划破耳际,
“怎么听到自己的爹都要被问斩了,还有心思出来闲逛?哦,我倒是忘了,您还认识端小王爷呢。只可惜王爷他现下不在京中,就是有心也帮不上忙了。”
就算不回头,沈衡也知道来人是刘雅君,也只有她,能将这尖酸刻薄的语气拿捏的这般得当。
后面的脚步声有两个,后者略显沉重,一听就是有了身子的人。怀着身孕还这般喜欢“奔波“的,除了她的“闺中密友”,也不会再有第二个。
果然,刘千金这厢话刚落,便听到张挽君柔柔弱弱的说。
“你怎地这样说话,沈伯伯的事,任是哪个做子女的都不会好过。小衡也已经是尽力了,她不是找来了玉钗馆的人来作证吗?只可惜对方没那个胆子做假证,估计是觉得银子给的不够吧。”
她叹息一声,颇有些惋惜的继续道。
“若是前些时日,你肯收下我们婆媳送上来的银子,又何苦连这些嘴都左右不住呢?不过也是,三万两同三十万两想必,确实是寒酸了点,也难怪。”
沈衡静静的看着她。
张挽君的意思,她们两人都心知肚明。
“你胡说。”道道没沉住气,率先掐着腰吼道。
“我们家老爷没有受贿,小姐也从来没有逼迫过那个罗娟什么,更没有花银子买通她,是有人背地里使了绊子。至于是谁,大家心里面都明白,少在那里人前当人,背后当鬼的。”
张挽君没有接话,刘雅君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跳脚骂到。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沈府都已经被抄家了,就连沈衡也不再是官家千金。她都不吭声,你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东西也敢在我们不面前大呼小叫的,你也配?”
道道是六岁时被沈衡从乞丐堆里捡回来的,还没个凳子高的时候就跟着一群大人一同抢吃的,最是个荤腥不吃的性子。在她心里,只认沈衡父女为主,谁要是辱没了她们,那是半点都不退让的。
“我配不配,同你没有半分关系。小姐永远是我的主子,就算她端着碗去要饭,我也愿意伺候她。”
刘雅君哪里受得了这样的顶撞,抬手就要照她脸上招呼,胳膊却被沈衡一把握住。
“我现下的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惹我。”
她自问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哈!”刘雅君怒极反笑,刚想说:我就是要惹你,你能耐我何啊?又似想到什么似的,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