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看了。
也是半玄见多了牛鬼蛇神,他斜看过去,慢吞吞说:“什么叫一定斗不过?书画一事,和父辈有甚关系?有天赋是有天赋,勤奋是勤奋,既是正大光明的挑斗,输赢各凭本事。”
朱宇表情一僵,接连点头应和:“伯舜公子品行高洁,是草民不堪了。”
半玄冷哼:“你是不堪。”
朱宇抬手就抽了自己两耳刮子:“公子教训的是,公子教训的是,草民多谢公子的点化。”
这样的说法,也够恶心人的。
姜媃给半玄和孙央端了瓜果茶水过来,听了这话,差点没将手头托盘砸过去。
她给半玄奉上热茶,小声嘀咕道:“指不定老师一走,哪天这小人还能在人前炫耀,说老师指点他了,拿这茬来给自个刷名声。”
孙央端着茶盏,膈应地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半玄低笑了声,眉眼生辉,俊逸非常:“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姜媃跟着甜腻腻地笑起来,她非常喜欢和半玄这样的人交往,大家都是聪明人,点一下就懂了,而且看神棍忽悠人那是真长见识。
她瞄了眼长场上准备画画的秦野一眼,见他没注意这边,遂小心翼翼往半玄身边挪。
“老师,我觉得您说的对,人家还是小姑娘就该吃吃喝喝的玩耍,所以我刚才让人去邀了栖梧姐姐过来一块看斗画。”
“咳咳咳!”半仙一口茶水含嘴里,差点没让这话给活活呛死。
他连忙撤下茶水,惊诧地看着姜媃。
小姑娘低着含笑,羞怯又软糯,还怎么看怎么无辜。
“你……”半玄深呼吸,“你好的很!五板子,你小叔没跑了!”
姜媃快给这闷o骚给跪了,瓜果也不让他吃了:“当老师的,体罚要不得。”
半玄对她冷笑,他信她鬼话?
姜媃叹息一声:“老师晚上应当是要巴巴赶回白普寺的,小叔一定能斗赢秦昊那条哑巴狗的,今晚上我就请栖梧姐姐留下来用晚膳,庆祝一下,真是棒!”
半玄忽的意兴阑珊起来,他收敛了表情看向场中。
姜媃余光瞥着他,见他居然不问了,又吃不准半玄和白栖梧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两人都是这德性,还真她好奇死了。
场地里,秦昊已经开始作上画了,他表情严肃,沉浸在绘画,不得不说,还真有几分架势。
秦野这边没有用砚台研墨,他手边一字摆开的彩墨长条,很独特。
姜媃知道,这是秦野前些时日自己专门找了匠人弄了模子制的,他现在正在练习现代西方画那种风格,故而还是用硬笔好一些。
大夏没有适合的画笔,也没有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