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可不知怎么的,左眼又开始刺痛了,无奈之下,我只好把眼罩摘下来。
我试图抽出眼罩里的镇鬼符,那张符居然烂成了碎屑,纸屑飘洒一地,我不由地震惊。
这算怎么个情况?
“天呐,四喜,你的眼睛在流血。”欧阳一脸惊慌地凑上来,刚刚挑好的零食也随手一扔,慌慌张张地从兜里掏出纸擦着我脸上的血。
“没事。”
“都流血了还没事,你得上医院看看。”
“不用,选好东西我们就回去。”
从她手里把纸接过来,我擦了擦左眼,拉着她去收银台付账。
一路上,欧阳一直在劝我去医院挂个眼科看看,我觉得没必要,这么怪异的情况恐怕医生治不了,况且左眼的视力没有受到阻碍。
艳阳高照,大白天的倒是没见什么鬼魂出没。
回到商立麒的家,不等我问问商立麒自己这样算怎么回事,欧阳已经把我左眼流血的事情吧拉吧拉地跟他说了。
他一脸狐疑地看着我,“流血?”
“嗯。”
“眼罩给我看看。”
我把食材拿进厨房后出来将眼罩递给他,他直接翻眼罩里面的镇鬼符,可里面只剩一两片符纸的碎屑。
“看来镇鬼符封不住你的左眼了。”他喃喃地说。
“什么意思?封什么左眼?什么符?”欧阳歪着脑袋,迷惑不解。
商立麒白她一眼:“你别打岔。”
她撇了撇嘴,没再跟着起哄,商立麒继续说下去,“四喜,我舅舅当初应该跟你说过,镇鬼符只能暂时封住你的左眼,这么多年过去,怕是镇鬼符已经对你无效了。”
“那我该怎么办?”
“暂时我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
一旦左眼无法禁封,孤魂野鬼岂不是要一窝蜂地向我涌来?
我猛打了个冷颤,心头惊骇不已。
看来,我是必须要跟商立麒学点本事了,否则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还是一个未知数。
后来商立麒跟我说,就算再往眼罩里塞进镇鬼符,不但不起效用,还会使我的左眼感到刺痛,继而流出血泪,因此镇鬼符万万不能再使用,血泪能引来更多的冤鬼,反而会让我陷进更恐怕的境地。
那天之后,欧阳看我的眼神更怪了,甚至带着点怯意,见了我有意无意地躲,可我们住在同一寝室,低头不见抬头见。
冥司结束惩罚的第七天夜里,寝室内光线昏暗,只有窗前洒进一片淡泊的月光,不知谁在打鼾,声音很轻,呼吸很沉。
我闭着眼睛闭目养神,一直没能睡着。
忽然,一只冰凉的大手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