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征哈哈大笑:“他那些都是侥幸,你可不能夸他,再夸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贝振铎也笑:“你啊,就是太谦虚了。”
回程的气压低迷到极致,贝振铎一言不发,嘴唇紧闭。因为严肃,嘴角的法令纹愈发清晰下垂,面色也比以往更加阴厉。贝清辉与贝清远不与他同车,但很明显,他们那里的气氛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到贝宅,贝涟漪听到动静下楼,敏锐的发现父亲的脸阴沉的厉害。她叫了一声爸爸,贝振铎喉咙里压出了一声嗯,看也不看她的就上楼直奔书房。
贝清辉跟在后面,几不可察的给了她一个眼色,快步跟了上去。
片刻之后,书房里穿了一声脆响,接着就是贝振铎的怒吼:“你还有脸说,今天他们就差指着我的鼻子说你贝清辉没用了,你还敢在这里推三阻四找原因!有那么多推卸责任的时间还不如承认你自己不中用!!!”
贝涟漪眉心重重一跳,掌心握紧,指甲不知何时嵌入了掌心,她竟然觉察不到疼痛。
贝清辉额间被飞溅的水晶杯碎片划破,有几滴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像打翻了他依旧没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一场怒吼,贝振铎心头的火气泄了几分,也懒得再看贝清辉的模样。他转过头,问贝清远,语气里含了几分期待:“清远,你怎么看?!”
贝清远斟酌了一下,说道:“梁叔叔做事向来稳扎稳打,这次闪电式的突袭不大像他的风格,倒是像极了阿唯哥一贯的作风。只是单凭阿唯哥的能力,他好像还做不到这个程度。”
贝振铎点点头,看向贝清远的目光里带着赞许与满意。
几十年的老伙伴,梁征那个人是什么性子,贝振铎清楚的很。说好听点叫稳扎稳打,不好听了就是瞻前顾后。今日之事,的确不像他的风格。至于梁唯,虽有几分聪明,但毕竟火候不够。仔细想来,应该是背后有人起了推波助澜之用。这个人不仅帮着梁唯做局,还征得了梁征的同意。
只不过,今日之事与其说是发难,倒不如说是试探。
试探什么,不得而知。但是,发难也好,布局也罢,他贝振铎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打他的主意。今日他们敢修剪他的枝桠,来日就敢将他连根拔起。
“去查查梁唯这段时间有跟什么人接触,尤其是最近认识的。”贝振铎吩咐贝清远。
“是,爸爸。”贝清远应道。
“你做事,爸爸放心。”好像又怕他有什么想法,贝振铎语气里充满了安抚:“清远,虽然去公关部不是你我的本意,但是爸爸希望你不要有什么想法,摆正心态,好好做事。”
“无论在哪里,都是为集团工作,这里面的分寸我懂。”
贝振铎满意的点点头:“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