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道过道那边是怎样的情形。
冷眼走到被绑在一根有两只碗口粗的木上桩的宗易面前,打量着他,他的功夫和青铜几乎不相上下,而且对景媛看似尊重其实根本就不屑一顾,眉眼间全是傲气。她回忆了一下当年追杀她和芸娘的那帮人,那些人的确就是些乌合之众,算不上真正纪律严明的杀手,做事情很马虎很随意,一见马车掉入悬崖就收手回头,连求证一下都没有。
只有这个宗易很是谨慎,趴在悬崖边上再三确认,景绣依旧还记得他脸上那狐疑的表情。这样武功高强行事谨慎的人怎么看都像是经过专门严格的训练,绝不是普通的江湖草莽,也绝不是沈柔母女能驱使的动的。
宗易原本是闭着眼睛的,感觉到有人靠近才睁开眼睛,看到景绣嘴角不由勾起一丝不屑又阴森的笑容。
景绣在他面前站定,嘴角挂着抹似笑非笑。“宗易,没杀得了我是不是很失望?”
宗易嗤笑一声,斜着眼睛看她,脸上的疤痕在烛火的照耀下越发狰狞可怖,“你以为抓住了我你就高枕无忧了吗?我告诉你,想杀你的人多的是,你已经多活了这十年,不可能再多活十年的!”
景绣在青铜搬来的凳子上悠悠地坐了下去,云淡风轻地说道:“就算我活不过十年,也比你活得久不是吗,你如果惹我不高兴,我会让你活不过今晚!”
宗易毫不在意的一笑,粗噶着声音说道:“自从我跟了主子就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很好,是条汉子!”景绣抚掌赞道,忽然语气一转,站起身来看向青铜,眼中闪过一丝诡异,“按我说的做,记住我不喜欢屈打成招!”
青铜点头,“是!”说着对旁边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宗易被人解开强行带走进入了其中一条过道,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景绣皱眉喊道:“你要杀就杀,搞什么幺蛾子,我宗易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做不出背主之事,我劝你别白费心机,没有用的,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声音越来越小,但是依旧不断的传来,骂骂咧咧,景绣掏了掏耳朵转身。
青铜跟在她身后狐疑道:“小姐,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吗?”虽然这种人会难对付了点,但是他有的是手段,顶多费些时间费点精力,但是总还是会让他开口的。
景绣摇头,她不喜欢刑讯逼供,更喜欢用温柔一点的法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药瓶,“你把这个喂他吃下,防止他想不开。”
青铜接了过来,心里有些不以为意,“不打不骂不饿他,他怎么会想不开?”
景绣顿住脚,斜睨着他,“你不相信我?”
青铜立马站直身子正色道:“不敢!”
景绣也不管他说的是真话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