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这欠了别人二五八万的脸实在有让人掉头就走的冲动。
坐在祝英台右手边的男孩看起来十六七岁年纪,相貌是丢在人群里都找不出的那种普通,气质也没什么独特,祝英台反复瞟了他好几眼都没记住他长什么样,也就放弃了。
倒是后者感觉到祝英台在看自己时对她微微笑了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两个邻桌,两种类型,祝英台摸了摸下巴,考虑到自己初来乍到又没熟人,更不熟悉这边情况,强忍着没有搭话。
其他人也不知道为何缘故,没一个上前套近乎的。
所以直到讲士们来了,也没有人和祝英台说上一句话,就跟她不存在似的。
明明他们都在看她。
丙科并不如甲科那边受到学馆重视,所以来“学前发言”的只是个学馆里的助教,他大概也被提点过,虽着重夸奖了下祝英台的字和算学,但并没有对她有什么特别的特殊对待,只是希望她能多多“帮助”其他学子。
有些人听了这位助教的话当场就“嗤”出声来,倒让这位年轻的夫子和祝英台都有些下不来台。
这助教心里也是门清,会稽学馆今年来了不少人,但大部分是奔着“天子门生”去的,多被分在甲乙两科,丙科人数虽有增减却没什么棘手的人物,都是些老生,明白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而且这祝英台出身乡豪却看起来是个好脾气的,说完几句面子话就走了。
所以这上午的书学课,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去了,祝英台准备的纸笔甚至都没有拿出来写上字。
到了中午,讲士们罢课让学子休息,祝英台绷着的神经才算是微微放松了一点。正好又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一直担心主人在丙科吃苦受罪的半夏更是早早将食匣抱了过来,伺候祝英台用饭。
可当那四层高的食匣被送进课室之后,祝英台却连筷子都举不起来了。
根本食不下咽啊!
这么多人看着怎么吃啊!
他们都不吃饭的吗?!
“是不是我食匣大的太夸张了?”祝英台悄悄伸过头去,对着同样女扮男装的半夏小声嘀咕:“他们为什么都看着我?”
“这还夸张?我今天看到风雨雷电捧着两个食匣去了东馆!”半夏表情有些倨傲地扫了四周一眼:“主人不必管他们,他们都是寒生,馆中只管早、晚两饭,中午不吃东西也是有的,见不得别人吃饭。”
“只管早晚?那午饭怎么办?”
祝英台吃了一惊。
难道不是一日三餐吗?
她在祝家庄也是一日三餐啊,祝英台他娘和祝家人都是一日三餐!
“主人,寻常人家都是只用早晚两餐的,便是士门中,也不见得都是一日三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