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他没有说谎。”
梁山伯的话像是给了刘有助最后的勇气,他就这么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哭喊着:
“当年你偷了字,不但没被罚,还被老贺馆主收归门下,后来那么多人偷过字……呜……”
“我从没有你们这样出仕做官的野心,我只是个想学好字的人,当个书吏,养活家里人……这么多年了,我连家里的田都没种过……家里供着我读书,弟弟妹妹却要种田,我只是想好好养大他们……”
“你在来甲馆之前,为何不想这些?”
傅歧不想承认自己有些心软,外厉内荏地吼道。
“今天你偷的是纸没错,明天要是放火呢?后天要是不甘来杀人呢?谁知道你来是做什么的?”
“万一你是偷完了纸再来放一把火,祝英台和我们就要都死在这里了!”
小剧场:
心情很沉重,小剧场被我内心的黑洞吞没了。
第35章 犹记当年
从刘有助的怀里掏出纸的时候开始,梁山伯的脸色就一直很是苍白。
但这种苍白并不是被戳穿了某种不堪或是被人当面职责而产生的苍白,而更像是明明看着悲剧再一次发生却还是无法阻止的无力。
傅歧在咆哮,马文才在沉默,祝英台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袖子,将好好的衣袖绞的皱皱巴巴,却毫无所觉的继续在绞着。
每个人都有对刘有助的不同看法。
看过所有人之后,梁山伯的目光还是放在了马文才身上,因为他知道在场这么多人里,只有马文才的话才算数。
祝英台年少心软,若是将刘有助交给他,肯定是偷偷放了。
马文才的人费尽心思将他抓回来,并不是为了将他放掉的,所以刘有助不会被交给祝英台处置,哪怕他才是“苦主”。
傅歧现在吼得欢,那是因为刚刚祝英台阻止他以“罪人”的身份给刘有助定罪,更拦着他不准他揍刘有助,被拂了面子。
他本身对这种人和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在这里为难刘有助,也不过就是让祝英台看看,他的这种“妇人之仁”有多么愚蠢罢了。
他也是软心肠,真让他把人送进官府斩手,怕是做不出来,最多把人揍个半死了事。
但他并不会揽下这事。
唯有马文才,虽然年纪尚轻,却已经有了未来权贵上流的雏形,无论是从平时的一举一动,还是他约束自己和他人的标准,都更像是个成年的士族高门,而不是普通的世家子弟。
这是一种可怕的自律和自我要求,他的心中一定有着更广阔的野心,所以像他这样的人,想要改变他的想法,最是困难。
马文才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