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3 / 5)

,老馆主也不能重罚。后来偷的人多了,学生们还要为那些公告打架,馆中没有办法,便有了公告出来后命人看管,待一日之后立刻糊去的规矩。”

梁山伯苦笑道:“我那时内疚不安,自发去看守公告,却每每被同窗讽刺讥笑,有些性子烈的更是直接动手,那段日子,我至今想来,背后依旧会冒冷汗。”

渐渐的,刘有助的抽泣声也中止了,所有的少年都不发一言,静静的听梁山伯说起过去的那段学馆往事。

“我们都以为这件事会渐渐平淡下去,可谁也没有料到,许多人偷不到布告,便把主意打到了甲科生的身上。”他语气涩然,“那时候五馆刚立没多久,国子学也还未下令广招贵族官宦弟子,天子经常派特使和大儒巡视五馆,东馆里随处可见士族子弟,西馆的人想起东馆士子的试卷也可以拿来临摹,没有大大方方去求字,反倒想法子去偷那些卷子……”

“正如文才兄对刘兄所做一般,世家子弟的书法一道是有传承的,外人轻易不可窥见,这事对于他们来说太过荒谬,便闹到了馆主那里,要求严惩偷窃之人。”

梁山伯的右手渐渐捏紧成拳。

“他原本身体就已经不太硬朗了,因为我的事受了十杖,养了许久才好。会稽学馆乃他创建,初建之时事务繁杂,他又兼授学业,天子还时时派人巡查,恩威并重之下,老馆主连辞官休养都不行。他原本就怜悯寒生诸多照顾,对此早已经引起各方不满,更因为维护我的一时之举,催化着士庶生徒之间的矛盾,到了已经无法化解的地步。”

“——他刚刚养好的身子,立刻就垮了。”

“我那时的惶恐和悔恨无以复加,一会儿觉得是我的错,一会儿又觉得是西馆那些面目可憎的同窗之错,每日找他们厮斗,恨他们不洁身自好,又恨自己开了个恶头,可除了我头破血流体无完肤以外并没有改变什么,犯事的人依旧屡犯不鲜,直到有一日……”

梁山伯抬起眼,看向屋角抱着膝盖蜷作一团的刘有助,语气森然。

“又有人去偷字,被当场抓住。那手迹的主人性子暴烈,命令自己的护卫将行窃之人的双手,在众人面前砍了。”

刘有助瑟缩了一下。

“有了这个头,东馆里的士子纷纷放出话来,如果西馆再有人用各种手段搜集他们的手迹,被抓到了一律砍断双手,情愿不再此处读书,也不准西馆学生再踏入东馆一步。”

梁山伯笑的让人胆战心惊。

“好好的一双手,直接被人全砍了,你说,能活,还是不能活?”

官府行斩手之刑,必定先命人扎紧手腕,直至整只手青紫再无感觉方才行刑,行刑过后有医者立刻止血,但即使如此,能活下来的不过十之二三。

即便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