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3 / 5)

么大的动静,甲舍里的人恐怕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出于对士族脸面的维护,所以才没有过来探个究竟。

但一旦他从这里走出去,总会纸包不住火,梁山伯曾经历过的一切,又会卷土重来。

“如今天子下诏欲振兴五馆,说明天子并没有对五馆失望、对寒门失望,之前的不管不问,只是伺机之下的蛰伏。五馆曾让天子失去信心,再不能在这个关头又一次让天子失去信心。若是如此,五馆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机会,到那时,便是全天下像我一样卑微之人的灾难。”

刘有助笑的绝望又骄傲。

“我不是甲科生,不懂得什么圣人之言,也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我知道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我受会稽学馆供养四载,每年都有学官奔走四地,为我等寒生举荐,难道是因为我家世好,才德上佳吗?不,他们只是担心我们一旦断了供给,又荒废了原本卑微之时的贱役,出去高不成低不就,无法安身立命罢了。”

“这是我莽撞应当承受的结果,正因为如此,即便家人连坐,即便我会被斩手黥面,我也不能再厚颜无耻的求取饶恕。相反,我还要求你们重重的责罚与我。”

刘有助再次叩头。

“请诸位成全我!”

听完刘有助的一番话,傅歧已经张目结舌,讷讷不能言。

马文才的表情高深莫测,他看了梁山伯一眼,眼底尽是防备,又极快地低下头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最终,他的眼神从刘有助跪伏的背上扫过,点了点头。

“好,我就成全了你的‘大义’。”

“马文才!”

祝英台几乎是立刻喊叫了起来,连站起来走过去都忘了,直接膝行过去抓住他的衣袍下摆。

“不能啊!”

“为何?他自己求去官府的。”

马文才居高临下的看着祝英台,眼神里满是冷淡。

“你那么聪明,梁山伯那么聪明,傅歧那么聪明,总能想出更好的办法的,总有更两全其美的法子!我们一起再想想,这可是条人命啊,他不过是偷了几张废纸而已!”

祝英台紧紧抓着马文才的下摆,因为一直抽泣而沙哑的声音已经几近破音。

“他,他只是偷了几张废纸而已!”

“昔年我父亲判过一个案子,有一无赖拿着吴兴一高门之子的借据,去讹诈当地的富户,那富户认识那高门子弟的字迹,以更高的价钱将钱与他,转拿了借据,去求此士族偿还,以为能因此和高门借此攀上关系。”

马文才突然说起一件案子。

“可这高门是何等门第,即便是机缘巧合,也不可能去借无赖的钱财,连探查一下都没有便把这富户轰了出去,说是假冒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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