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孔笙恨铁不成钢,“你动手前怎么不替梁山伯想想,现在才来担心梁山伯!”
他嘴里这么骂着,却没有真的丢下他不管,叫了三四个交好的士生,找了些人七手八脚的把地上的梁山伯扶了起来。
虞舫再怎么蛮横,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见梁山伯那样心里也有些发憷,但他身份贵重,本质上看不起梁山伯这样“趋炎附势”的人的,反倒冷笑了一声:“有些人想当别人的狗,也要看看那人能不能护住你,护不住的主子,跟了要变成狗肉被人烹了!”
“谁要烹狗肉?”
黑着脸的马文才从竹墙另一头绕了过来。
“马文才,马文才来了。”
“傅歧和马文才交好,虞舫有好戏看了。”
一时间,窃窃私语不断。
马文才只不过去山门前接了封信,回来就被人拉着说虞舫和傅歧打起来了,急赶慢赶到了地方,却看到这幅情形,心情自然不会太好。
“怎么回事?”
马文才看着被压得就快要跪下来的傅歧,抬头看向虞舫。
“傅歧若有什么不是,也不必让他对着你的下人卑躬屈膝吧?”
虞舫看了眼傅歧,又看了眼马文才,两人眼神交锋了一会儿,虞舫不愿和马文才结仇,哼了一声叫下人放了傅歧。
“梁山伯!”
见马文才来了,傅歧立刻跑到梁山伯身边去看他怎么样。
傅歧身子健壮从小打架打到大,又是高门没中什么阴招,看起来凄惨满脸红紫其实没什么大事,反倒是梁山伯这样明面上看起来没事的最是糟糕。
梁山伯抽动了下脸皮,痛得嘶了一声。
“还,还好。”
傅歧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了,可他素来是个跌不下面子的,反倒埋怨了梁山伯一句:“谁叫你插手的?是寒门就不要顶撞高门,你不要命了吗?”
梁山伯呼吸一窒,稍后苦笑着摇头。
“哪里顾得到那么多,那种情况,七八个人围着你,怕你受伤。”
他也是情急之下乱了方寸。
“孔笙,我欠你人情!”
傅歧对着孔笙躬了躬身道谢。
“我不要你人情,你别给我找麻烦就行!”
孔笙闪身避过,也是怕了傅歧,又让人把梁山伯交给他。
“你既然来了,就你送吧。”
这边马文才已经向方潜弄清楚了始末,见虞舫眼神不善似乎还要对傅歧和梁山伯做些什么,用身子拦住了他看过去的目光,压低了声音。
“虞兄,借一步说话。”
虞舫看了眼马文才,依言过去,就听见马文才低着声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