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5 / 6)

腰里扣着金镶玉云龙累丝绦环,一只三龙捧珠的羊脂白玉簪别于髻冠之间,眉目静和,身若修竹,行动之间襕袖微拂,超拔脱俗,十足的清贵丰逸之态。

深衣玉带,风神绝伦。

陆听溪知道沈惟钦生得好,但她一直觉得还是谢思言的容姿更胜一筹,谢思言十来岁的时候就已是无人可及的精致五官,她听闻不少人都是小时候生得好长大后反而会倒退,因此一度担心他年岁渐长后会长残,还好他后来是越发会长。

沈惟钦在距陆家众人两丈处停下:“说了别再犯到我手里,我说话自来作数,今番是断不会轻轻揭过了。”语调波澜不惊。

陆听溪知他这话是对着她说的。她也有话对他说,谢思言先前曾教过她一段话,说再遇到宛平之行那类险境,朝沈惟钦这样说,就可最大限度地保周全。

那她就试上一试。

陆家所处胡同对面的茶楼上,仲菡时不时朝窗外瞄上一眼。她方才瞧见楚世孙已亲自进去了,她打探到是那陆家人不肯就范,这才劳动世孙亲往。陆听溪倒是护祖心切,可惜世孙是铁石心肠,才不会管这许多。

她又抿了一口茶,等着看戏。

陆家前院内剑拔弩张。

陆听溪前行一步,盯着沈惟钦:“‘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世孙莫非也是靡衣媮食、鸮鸟生翼的刻薄之辈?”

这就是谢思言当时教她的,虽则她不明白这话有何深意。她话音落,果见对面的沈惟钦神色几转,末了凝于沉冷。

“是否靡衣媮食我不知,但鸮鸟生翼不敢当,陆姑娘言重了。在下本无伤陆姑娘之意,还请不要妨碍我等公干。”

陆听溪见他手下的兵丁再度涌来,一怔,莫非这话只能用来保她周全?

众军牢上前擒住陆老太爷,往外去时,陆老太爷身子晃了晃,忽然倒下。陆家众人一惊,纷纷奔上前扶住。

陆听溪想起祖父前日就头晕,大夫说是血虚之症,须好生静养,饮食起居都要格外留意的,如今怎经得起牢狱之苦。

沈惟钦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命将陆老太爷抬了去。陆家众人不肯,两厢几乎动起手来。

陆听溪挡在祖父身前:“家祖当即刻就医,倘有何不妥,世孙怕也要担责的。”

沈惟钦淡声道:“我不为难你已是宽仁,你何曾听说过拿人之前还容得嫌犯慢条斯理看病的?让开。”

陆听溪只觉祖父如今被他们带走就是有去无回,半步不让。

沈惟钦忽而抽出一个兵丁的佩剑,遥指陆听溪:“打量我不敢把你如何?”

陆听溪打算等谢家那边来人了再走,沈惟钦是不可能当真挥剑的,何况杀她何用。拔剑不过是要张势,她觉这人很喜欢在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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