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妥当,我自会顺从你的排布。”
谢思言倏而转眸,深深凝睇她,没头没尾问:“咱们成婚后,你都如何称呼我的?”
陆听溪一怔。跟儿时一样,她婚后似很少特特称呼他什么。
“你看,我就说你是个小没良心的,连夫君都极少唤我。”
谢思言挑起她的下巴,又侧身伏在她耳畔,嘴唇张翕,吐息热烫:“其实,我最喜欢听你说两种话。一是唤我夫君,郎君、相公之属自然也可。”
他嘴唇微凉,却因息若炎阳,与她耳垂近甚咫尺,将贴未贴,轻擦慢触,痒痒酥酥,竟灼得她受惊一般侧避了下。
男人低喑嗓音宛若绵醇烈酒,每一次吐息咬字灌入,由耳鼓至胸臆,都漫开涌潮热浪,惹人迷醉。
心跳怦然,陆听溪忽觉这马车内太热了些,甚至一时间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放。
对着美人那被热息染成粉色的耳廓盯了会儿,谢思言拨了下她圆润耳珠:“害羞了,不容易。”
陆听溪忙岔题,问第二种是什么。
谢思言嗓音一低:“第二种就是,喜欢听你挖……”他话未道完,马车骤停。
不多时,杨顺来禀:“世子,前头有人拦路。”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陆听溪见谢思言听了杨顺的禀告, 面色如常, 觉着不大要紧, 问谢思言的未尽之言是甚。
“回头再跟你说。”谢思言说着话下了马车。
陆听溪撇嘴, 掀了帘子往外看, 竟瞧见来人是孔纶。
她的举动被外头的孔纶瞧见,略觉尴尬,只好缩回脑袋。
“这许多年过去,令阃的性子真是一毫未变,我犹记得当初在通州时……”
孔纶后头的话未及出口,就被谢思言冷然打断:“阁下若是没甚正事要说, 就请自便。”
孔纶笑道:“世子的脾性也还一如当年。”话锋一变,语声转低,跟谢思言说起了正事。
陆听溪靠在车厢里小憩正酣,迷蒙中觉一阵冷风灌入, 不愿睁眼, 将身上覆着的谢思言的大氅系紧一分, 缩进马车一隅, 仍旧打盹儿。
“方才没听完的话不听了?”谢思言坐到她身畔。
陆听溪懒洋洋挪动一下,晃晃悠悠坐起:“我一早就觉着孔纶跟你是一伙的,果不其然。”
谢思言并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方才是想说,我还爱听你挖苦我招女人喜欢的话。你说得越酸我越爱听。”
陆听溪轻嗤:“我看你每回瞧见那些对你秋波暗送的,心里都美得很。”
“对对对, 就是这种酸溜溜的话, ”谢思言侧身占了陆听溪适才躺的地方, 捏起嗓子,“这位置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