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岁,这病自来便如此,不必费心。”
虞宓拉了人到屏风后,拿了备好的外衣给姜元让披上,笑道:“今儿外头热闹,你该出去走走才是,松散松散筋骨,散散病气儿,好过常在屋里闷着。”
姜元让自来便喜一人待着,或读书或临帖,有那等兴头上的时候,一日不出门也是有的。
旁人再拿他没法子的,虽是个不爱说话的,却是个犟性子,一时定了主意的事儿,谁说也没用。
只虞宓或劝一二句,倒还听些,人一走,便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这会子虞宓絮絮叨叨说些姜元让生活陋习,若是身边的大丫鬟云艺云茂两个,早将人赶出去清静了。
便是姜太太说个几句,大多也是一言不发听着,过后该如何还如何。
虞宓嘀嘀咕咕地说,他也只听着,偶尔瞧她一眼,以示在听。
虞宓又道:“瞧你跟身边的丫头也不大亲近的模样儿,闲了跟她们说说话儿,听听外头的事。又或是她们院子里玩耍,你也去动动,总是要在你身边半辈子的人,该近着才是。”
姜元让端茶的手微顿,浓翘的睫毛刷下,掩去眼中神色,淡色的唇微抿。
虞宓还笑道:“我觉着云茂便极有趣儿,上次来给我编的络子,烨哥儿拿去扯坏了好些,我倒想还跟她要,只不好意思,让让她代我去要如何?你身上玉佩带儿、香囊、宫绦皆出自我手,身边这般的好手艺便错过了。”
姜元让起身走至两页扇面红楠木门边,轻声道:“你过去罢,想必姑姑不定着人来寻你呢。”
虞宓浑然不觉什么,笑道:“你呢?咱们一道去给舅舅磕头,用过饭我仍过来你这,待我娘要走了再说。”
姜元让长身玉立,虽消瘦却挺拔,气质难辨。
那般容颜,真个公子无双,年纪虽轻,人却沉稳寡言。
好似笑了一声儿,道:“过来我这做什么?又没空招待于你。我若跟丫头们说话,你又无趣,不若跟姑姑一道回去罢了,往后也少来。”
听他说话带刺儿,虞宓倒有些不明所以,到姜元让面前,抬头瞧他,道:“我哪儿得罪了你?直说便是,何必这般挤兑我。你虽小我的,自小也是让我的,如何大了便不愿了?”
姜元让转开头,不叫虞宓瞧他眼睛,仍然平声静气道:“没有,你如何得罪我了,快过去罢。”
她不动,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便突然笑道:“即是如此,我便先过去,你若不想前头来,我叫云茂回来服侍你。”
话音未落,翻身便穿过墙边夹道过去,片刻功夫,人已消失在廊后。
姜元让默默看,俊秀的脸瞧不出情绪,胸口慢慢起伏急促。
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