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无论如何都信不得的。
按照秦誉那个古怪性子,除了对秦明月那个胞妹爱护得紧,他若是有了心思想要去关心除了秦明月之外的其余兄弟姐妹的亲事儿,那才真的是见了鬼了。
虽然心中觉得极为古怪,但是慕流苏倒是颇为乐见其成,无论秦誉打的什么鬼主意,总归能够退了与沈芝韵的亲事儿也是一件好事儿。
至于沈芝韵到底如何,自然不是她慕流苏会担心的事情。若是她来解除亲事儿,必然不会累及沈芝韵的名誉的。
慕流苏也是丝毫不会相信南秦会花整整三年时间求娶一个沈芝韵的,但是她也确实是猜不出秦誉那头搞的是个什么鬼,也就只能感慨一声要怪就只能怪沈芝韵这人委实倒霉了点。
和亲的关头之上,不去打听清楚对方和亲的人选到底是谁,心中只想着出风头,拼了命的买国交宴上表现得那般出色,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也难怪她会平白被人当做了一个活靶子。
沈芝韵确实是心思深沉,也是个极为擅长隐忍的,可惜目光太窄,仅仅限于与帝都女子争芳斗艳这些事情之中,没有一个长远打算,又一心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样才能嫁给一个让她满意的人,如此手段,也就只能玩玩儿后宫争宠或者宅上争权之计,若是想要再更进一步,还得再历练几年。
元宗帝堂堂一国之君,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再有所转圜余地,象征性的说了两句关话后,也不等慕流苏和沈芝韵的反应,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头道“既然你二人都不说话,一心想着朕解除这姻亲之事儿,那朕就答应你们,从今往后,你二人便不再为先前那一纸婚约所束缚,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所谓的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断无更改的话,说到底也不过是句戏言罢了,既然能够下了一道赐婚的旨意,那再下一道解除婚约的旨意又如何,即便当真是有人心中不快有所不服,也是万万没有人有那个胆子敢去质疑元宗帝的所说之话的。
原本慕流苏还是废了些许心神,就等着国交宴上亲自取消了这门亲事儿的,谁曾想到事情发展的委实有些出人预料,她甚至来得及出手,这事儿就已经解决得极为干脆利落了。
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慕流苏眉眼含笑的朝着元宗帝行了一礼,也不客气,当真便如同元宗帝今日国交宴比试时候说的让她唤他一声皇伯伯一般称呼道:“流苏多谢皇伯伯成全我与沈家小姐的心思。”
说着,慕流苏也觉得沈芝韵有些可怜,若是她最后当真是不得不跑去南秦和亲扑了,那这闺名是万万不能损毁的,慕流苏左右想了想,便也颇为和气的朝着沈芝韵行了一个礼:“既然亲事儿已经解除了,流苏也在此恭喜沈家小姐与我共同得偿所愿。”
慕流苏这话其实也就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