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繁之被宣旨进入大殿的时候,穿着自然不再是比试时候的银白色铠甲,而是平日里黑白繁杂服饰的常服,颜繁之出来的时候,整个殿内的视线便齐齐聚焦了过去。
作为东郊校尉营的建立者,颜繁之在帝都的名声其实并不小,独立于十二校尉营之外的一个校尉营,没有都尉带领也就罢了,偏生在他的领头下,这校尉营不仅没有人数衰减,反而日渐增多,扩大到了十二校尉营一个单独营内人数的三倍,再加上颜繁之做出的那些惊呆人眼睛的事儿也不少,独挑了三大校尉营首领还能全身而退,也是成为了帝都坊间一些津津乐道的传闻。
原本是一个颇为博人眼球的少年,只是因为颜繁之是个武痴,平日里除了在东郊校尉营中待着,就是寻找地方自行练武,倒是没有在人前露面,所以虽然人们都知晓这人的名头,却是并不知晓颜繁之的相貌如何。
若不是今日国交宴比试远远的看了一眼,怕也是认不出眼前这个英气少年便是传闻中草莽出声不通策论的颜繁之。
颜繁之一出场的时候,便是秦誉也是不由分神看了他一眼,大楚虽然极为注重将领的选拔,但是也正是因为太重视了所以规矩颇多,束手束脚,太过墨守成规。
所以这些年武举挑选出来的武将其实都只算得上文武齐平,并没有特意出挑的地方,反而是颜繁之这种武术极高,但是不太懂得策略之道的人,给淹没了下去。
果然不愧是搅动了十二校尉营,又一举打败了数届武状元的人,这一身刚烈杀伐之气,比起秦誉,竟然也不算逊色了去。
不仅是秦誉,便是南秦使者的脸色也变了变,原以为大楚除了一个年过中年的慕恒之外,有一个足够胜过秦誉的武将慕流苏已经是极为难得,如今见着一个同样出挑的颜繁之,不由有些忧心。
西楚如今文治有沈芝兰把关,已经逐见起色,唯一逊色的也就是兵力了,若是慕流苏和颜繁之二人都能够得元宗帝赏识,成为了大楚的肱骨武将,那么三年之后,只怕是天下都得变个模样。
元宗帝其实原本对这个东郊校尉营并没有什么好感的,毕竟这人闹出了太多事儿,又不服管教,好几次被他派遣去任命都尉一职的人到了最后也都是败兴而归了,元宗帝那时候自然是觉得自己的脸面分外不好看的。若不是沈芝兰一再说了这东郊校尉营有些过人之处,他怕是早就将他们逐出校尉营之外了。
谁曾想到,今日校尉营的比试,在十二校尉营都没得到良好反响的时候,这东郊校尉营竟是狠狠的替西楚挣了光,一时之间,元宗帝心中的那一点不满也是散了个干干净净。
笑着问道:“这位便是这些年搅动了十二校尉营的颜繁之?小子倒是一身好气势,朕瞧着也是分外欢喜。”
虽然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