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红缨长枪穿透整个肩胛骨,活生生的人被钉在了宫院城门门之上,怕痛自然也是正常,只是毕竟是一国之将,却是丁点气节都没有,只知道在此处哀嚎大叫,这般德性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就连北燕的这一众文武百官都是隐约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是北燕皇帝却是半点没有察觉,仍旧是满心欢喜的看着燕离歌,期待着自己的得意儿子赶紧将他救了下来。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等他,方才那般神色默认能,自己当初对慕流苏所做的事情之后,燕离歌的神色却是变得越发冷寒透彻了一些。
而随着北燕皇帝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呼喊声音传来,本来还在扶苏宫的宫墙之上高高立着的燕离歌,果真便是步履微动,抬步便是从那高高的宫墙之上迈步行了下来,直直的朝着北燕皇帝行了去。
北燕皇帝自当没有在再做他想,他如今满心只想着燕离歌,马上就要将自己救下来了,于是煞白的面容之上,也是隐约恢复了些许血色,再次欢欢喜喜的念了一声“离歌!”
然而出乎北燕皇帝意料的是,燕离歌虽然是从宫墙之上迈步下来行到了北燕皇帝面前,但是燕离歌却是并没有伸手去将那一杆红缨长枪给伸手拔了,反而停在这红缨长枪的一寸之外,眸光直勾勾的与自己对视。
能让北燕皇帝心中胆寒的是,如今燕离歌那眼神之中,却是完全没有半分父子之间的情谊,反而倒是多了几分浓烈至极的恨意。
北燕皇帝这才猛的回过神来,蓦然想起了当初寂流苏这些年来是如何生得了燕离歌的欢心,并且燕离歌又是如何对那个两年之前,早就已经惨死的寂流苏这般念念不忘的事情。
如此想来,北燕皇帝对于燕离歌的靠近,便是多了几份心慌意乱之一,而如今这个时候,北燕皇帝自然是不可能让燕离歌抛下自己,让他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北燕皇帝在此祝受尽了这大楚人的凌辱。
“离歌,你听父皇解释,当初寂家在民间的声望早就已经威胁到了咱们燕氏皇族一脉,父皇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外族做大,所以才会想出了这样的法子啊!”
顿了顿,北燕皇帝似乎也是觉得这个理由似乎太过苍白了一些,燕离歌不一定放在心上,所以又是再次哆哆嗦嗦的开口补充道。
“再说了,寂家也确实都是一群贪心不足蛇吞象之人,养了两个惊才艳绝的寂家公子也便罢了,竟然还那寂家唯一的嫡出千金了做什么北燕女相,世间哪有如此可笑的事情,这天底之下,你可曾见过哪家千金小姐,好好的闺阁千金不做,非是要去争拿朝堂之上的一席之位,如此不伦不类,贻笑大方也便罢了,这一番作态,又何尝不是彰显了寂家人的狼子野心呢?!”
本来北燕皇帝起初只是想着找出来种种的借口说服燕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