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沈将军,更是脸色都没有改变。
依然是那么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密密麻麻的炮弹以一种不讲道理的姿态,狠狠的砸在了象兵中间,砸在了象兵身后密密麻麻的士兵中间,哪怕是皮厚肉粗对着普通士兵的攻击感觉不痛不痒的大象,在瞬间也被击打得血肉模糊,很多的大象连同他们身上的象兵,几乎连惨叫的声音都没有,就那么被几颗炮弹直接命中,被打的血肉模糊,血花四溅。
他们冲锋的势头,就仿佛是被一根铁棒狠狠的当头一下,戛然而止,当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的时候,在他们身边身后的士兵是幸运的,至少,他们被大象压死,还能落下一个全尸,而不象那些被炮弹击中的同伴们,被一枚炮弹击中,带走的或许是他们的一支胳膊,或者是一条大腿,更有可能的是,整个腰间以上的部分,都被炮弹带走,只留下一具露出脊椎的半截身体 ,还站立在原地。
炮声持续了多久,莽应星已经没有感觉了,或许是很久,或许是很短一段时间,但是,这一段时间里,这些大明战场上的大炮,造成的杀戮,比起他这一辈子见过的杀戮还要多。
当他看到那些炮弹,已经从象兵的尸首上,开始朝着象兵身后的普通士兵的方向延伸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对这场战斗的判断,完全错了,这一场战斗,不,这是一场屠杀,对于缅军来说,这才是毫无取胜希望的战斗。
当那些守着军阵的大明士兵,开始随着炮弹的延伸,冲入缅军的阵列的时候,他转过头了。
战斗还在持续,对他而言,战斗已经结束了,一群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追杀着哪怕比他们人数多的溃败,这已经不叫战斗了。
面前有袅袅的白烟,从船舷边升起,然后在空中慢慢的汇集,站在船楼的他们好像站在云端一样,而反复是感觉到了他的注视一样,那位沈将军,也将他的眼光,从战场上挪了回来,平静的看着他。
就仿佛是在云端上的一尊神祗一样。
“如何?”沈运缓缓的开口。
耳膜依旧在震荡的他,听着对方的说话,感觉好像从渺渺之处传来的纶音梵语一样,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应着对方。
“好!”
沈运笑着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再说话。
在地下一直狼狈趴伏着的钱谦,目睹了这一个过程,他知道两人这一问一答的含义,还未曾站稳,就急忙朝着莽应星拱手:“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莽应星脸上浮现了笑容,看看沈运,又看看钱谦:“应该是恭喜我们!”
“只要有大海的地方,就没人可以战胜我们!”沈运缓缓的说道:“这里也将是你的最坚实的后盾,放手去干,我送你进阿瓦!”
“多谢大人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