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这具自鸣钟?”
石咏赶紧应下:“回皇上话,刚才这具自鸣钟因为发条偏紧,因此导致其停止运行,卑职只是松了松发条,就立即好了!”
“松了松发条,就立即好了?”
康熙不禁将石咏这话念叨了两遍。
自八岁登基开始,康熙帝的“勤政”,世人便有目共睹。然而如今康熙已经是年近花甲的老人,近一两年开始,这样高强度地处理政务,康熙已经觉出一些力不从心。他听了石咏的话,恍然觉得这里头有些深意,然而低头再去看石咏,却只见这年轻人面色如常,好像自己刚才所说的,乃是就自鸣钟论自鸣钟。
其实石咏说这话也有些私心,一来他将自鸣钟停摆的原因一带而过,免得给小徐招祸;二来么,他眼前的康熙没戴帽子,便露出头发已经白了七分,君王脸上石咏不敢多看,可是却能看清康熙双手上尽是老人斑。于是石咏才会这么说,至于他的话,对面这位九五之尊会怎样理解,他就管不着了。
“回皇上的话,确是如此!”石咏答道。
“嗯!”康熙看过石咏的面貌,看似随意地询问:“你看着有些面善,是哪家子弟?”
石咏心道:怎么还查户口来了?
可是君前奏对,他可不敢儿戏,当下老老实实地将家世说了。康熙听了便问:“富达礼是你什么人?”
“回皇上话,是堂伯父!”
石咏老实回答。他倒也完全没想到,他只一提正白旗姓石,康熙就能想到富达礼身上去。他却不知道,昔日伯祖父是皇家姻亲,眼下石咏对康熙而言,算是亲家的子弟,所以康熙一下就能想到。
“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