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施工,口中念念有词。
“来啦您那,吃了吗?”今天的西华门换上了一口京片子。
“吃了吃了,谢谢你!”石咏心想,若是对方也能吃东西、品尝美食,这三百年铁定就不寂寞了。
“西华,你对那位傅司官还有印象吗?”
算起来,那位傅云生大人,西华门已经已经十几年未见了,可是它说起旧事,还是难掩兴奋。
“感觉他是个非常出色的人,怎么我在内务府都打听不到他的名号?”
就是因为石咏自己打听不到,才请托了十六阿哥。
“西华”见问,顿了顿,似乎在考虑应该怎么描述傅云生当时的处境,结果片刻后冒出这么一句:“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石咏听得脑后都是汗,赶紧问:“是怎么回事?难道……傅司官是被人陷害了才离开的么?”
“西华”却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一着急,突然开始语无伦次,各种方言俚语夹杂着听上去怪怪的洋文一起往外冒。
石咏赶紧安抚:“没事的,别急!”
他有点儿怪自己太心急了,人家毕竟只是一道宫门。“西华”与其他文物不同,没有历史人物的魂魄附在其上,它所有的语言表达都来自于平时所见所学的各种言语。在这一点上,“西华”与当初那只“南朝鼎”比较相像,可是“南朝鼎”有两千多年的寿数,“西华”却只有三百多岁,因此对“西华”的要求不能过高。
“慢慢来,你慢慢想,我也慢慢问!”石咏面对这座“高龄”的西华门,突然生出了面对自家小弟石喻的感觉。
“你最后一次见傅云生傅大人,是上次小修完成的时候吗?”石咏耐心地一点点询问。
“不是在完成时,傅大人是修到一半,有天突然离开,这就消失了。”
石咏闻言倒抽一口冷气,他立即想到了那些迅速朽坏的副梁。
“傅大人在离开之前,有没有与人起过争执?”石咏急急地询问。
“没……没有吧!”西华犹犹豫豫地回答,“好像,好像有……你也知道,日落之后我多半就歇下了,就算旁人争吵我也准保醒不了的。”
石咏知道不对:“西华,你先自己歇会儿,”
这时候十六阿哥胤禄也命人来寻石咏说话。石咏匆匆赶去内务府衙署见到胤禄,只见这位皇子阿哥脸上也多少带了些困惑,说:“你问的那位司官傅云生,爷命人去查了,可是却没查到什么……”
内务府留下的档案,竟然没有保留任何关于这位傅云生的官职变动记录,而石咏早先翻出来的那份西华门修缮的记录,似乎是这人曾经在内务府营造司当过差的唯一证明。石咏这时也记起,最近的那一次修缮记录越到后来越简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