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一捧一踩,在京中权贵们的眼中看来确实不同寻常,连贾府这样一向按兵不动的,都慌了手脚。
聊过朝局之后,石咏便趁这个机会向两人提起自鸣钟的生意,内务府撤股,十三阿哥不能理事,他必须给这两位透个底。
在这自鸣钟的生意上,薛蟠与贾琏前期都有不小的投入,石咏忍不住心下惴惴,担心这两位会不会也像十六阿哥一样,会将此前的投资都撤出来。
但这两位真要撤资,石咏也没什么话好说。而且他心存愧意,因为贾薛两人,都是他拉下水来做这门生意的,这两人所遭受的损失,其实也是由他身上而起。
贾琏听了,惨笑一声,说:“没事儿,这回的本钱都是我自己的体己,府里不会过问,就算赔光了也关系。幸好这回都是我自己出的钱,若是动了府里的银子,只怕老太太和二婶她们早就催着我把钱撤回来了。我这边,好歹还有织金所的进项。”
其实早先贾府坚持让贾琏自己出体己,就是防着这个。如果十三阿哥那里坏了事儿,连累到贾琏,贾府回头只要说是不成器的子弟自作主张行事,就能撇清。只不过贾琏就会被贾府就此牺牲出去。
薛蟠也完全没有动撤资的心思,他听说十六阿哥不得已要将那五成干股抽走,忍不住瞪圆了眼睛,说:“这不瞎胡闹么?咱们在商言商,既然事先大家谈得相投,约定了合伙做生意的,就该有钱一起赚,亏钱一起担,怎么能这样没义气,说撤就撤……”
石咏听了薛蟠这话,忍不住将头深深埋下去,他不得不说,这回,他可是真的被这薛大傻子感动了。
如今自鸣钟的生意已经岌岌可危,十三阿哥不能出面理事,贾琏和薛蟠随时面临着血本无归的风险,可这两人却依旧抱着当初合伙时候的那份“义气”。他当初认识这两位的时候,着实没想到他们竟能如此。
相形之下,倒是石咏自己,这段时间里,心态太悲观了。前人不是总说,天无绝人之路的吗?
想到这里,石咏抬起头,笑着对两人说:“可不是么?说实在的,我早先看过账面,就算内务府抽走了五万两,咱们可也还没亏,还撑得下去。”
“听我说,我已经想过了,既然自鸣钟做不下去,咱们就做点儿大户人家里天天都用得着的东西……”
内务府撤了自鸣钟生意的五成干股以后,雍亲王府那边,其实也一直暗中盯着石咏薛蟠贾琏三人,只看他们如何行事。
若是他们真有撤资或是弃了这门生意的打算,这三个臭皮匠,在这位冷面王心里,恐怕就真的是永世不能翻身了。
雍亲王胤禛坐在书房中,听“松竹斋”的掌柜杨镜锌一一回话,点点头道:“算是这几个年轻人心思活络,晓得京里生意艰难,就将余下来的货都挪到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