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生感慨。来吧,说说看,听你刚才在嘀咕什么治乱兴亡的,想起了什么?”
石咏一鼓勇气,当即将他与虎符所说的那些“不论善恶,只论兴亡”的道理说了出口。十三阿哥听了点头道:“你说的这个,不论善恶,只说兴亡,有些不留情面,听着相当不好听,但却有些道理。历朝历代,都有如此。”
十三阿哥说完,一转脸,发现石咏一脸的失望,当即笑道:“但若说所有君王都是如此,也未免一杆子打翻了一船人。”
这一位的脸上登时带上了几许憧憬,似是想起了什么人,十三阿哥便道:“总还有些正直的人,心中能牢牢地把着那一杆秤,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吧!”
他见石咏一直立在那玻璃匣子面前,忍不住摇头笑道:“没想到你竟这么喜欢这一枚古玉。难怪上回在松鹤楼,小十六说你对那些宫里的古物件儿,比他还精通。你还真就是个在琉璃厂长大的孩子。”
他说着便将石咏往外引:“先别说这些个了,正好,福晋说想要见见你!”
十三阿哥一人在前,石咏跟在后面,一路往二门内过去。十三阿哥看似随意地问:“对了茂行,你是哪一年生人?肖什么的?”
石咏答了,十三阿哥便笑:“听着也老大不小了,对了,你家里是个什么打算,有为你说亲不曾?”
石咏实诚地点头:“有!”
十三阿哥:啊?
“可是没一件是说成了的,我娘挺着急。”石咏老实地回答,想了想又补一句,“十六爷也挺着急。”
十三阿哥险些笑出来:“小十六还真把你当晚辈看!其实他与你年纪差不了太多,你们两个,更像是兄弟。”
石咏不敢接茬,心想这话若是让十六阿哥听见,指不定如何跳脚呢。
一时十三阿哥就已经将石咏带到十三福晋那里。十三福晋以前见过石咏一面,这时再见,觉得当年的稚气少年如今已经出落得稳重得多了,当即受了他的礼,开口道:“好孩子,这次在清虚观,真是多亏了你。”
石咏连说不敢当,只说他并未做什么特别的,功劳该都是旁人的才是。
十三福晋当即给十三阿哥使个眼色,十三阿哥便开口:“茂行,说来你是二嫂的侄儿,与我们家也不是外人。我们两位也是你正经长辈,因此有一句话想要问你。”
石咏赶紧洗耳恭听。
“但是丑话得说在前面,”十三福晋则唱起了白脸,“我们并不是英姐儿的爹娘,无法越过她的父母替她做主。但因这清虚观的事儿,你着实帮了我们良多。若不能为你们盘算一二,十三爷与我,实在愧为你们两人的长辈。”
“你和英姐儿私下见面,又一路并骑同行,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外人知晓,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