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没什么脾气,丫头爱招摇便让她招摇,难免放任一回。结果那丫头越发自觉得了丹济的宠爱,连迎春也要退避三舍,久而久之,竟穿用起迎春的东西。
一向跟着迎春的大丫鬟绣橘看不过眼,与这丫头起了争执,两人推搡起来。刚开始迎春也没吱声,但是后来丹济回到家中,两人还在打,迎春见此事实在不像话,便亲自过来劝,没想到被那丫头伸手一推。刚好那阵子雪后地滑,迎春当即摔倒,将左手小臂摔折。
迎春摔伤的时候,丹济就在当场,看着这情形吓坏了,给打架的丫鬟两人各自甩了一耳光便去请接骨的大夫。迎春正了骨之后,大夫原本开了镇痛的汤药,可是却被底下人将药换掉,生生痛了一夜,待到第二天上马佳氏来看儿媳妇才觉出不对,方才将迎春院子里服侍的人全都撤换下来,带了丹蓉一道,亲自照顾儿媳。
丹济家绝非没有将国公府不放在眼里,而是太放在眼里,才恳求迎春原谅,刻意捂下了这消息。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不知怎么就先传去了山西,贾琏是年节的时候听说的,当即气炸了,越性只带了几个从人,快马回京,回京回府还未坐热,直接将宝玉抓了出来,两人一道出面,上丹济家兴师问罪。
石咏这时候当即说:“丹济大哥,这是贵府上内宅之事,其中内情如何,小弟不便评价。但只说一句,荣府二姑奶奶确实受了伤,此事不假吧!就凭这个,丹济大哥应当向二姑奶奶道歉,向琏二哥道歉吧!这事儿怎么了结,理应由琏二哥这边来说。”
丹济点点头,如今他都悔死了,向大舅哥道个歉又不会死人,他当即非常诚恳地深深一躬,对贾琏道:“二哥,这事儿确实是小弟的错,二哥指教的是,小弟知道错了,从今往后,必定约束下人,绝不敢再怠慢贵府的姑奶奶……”
贾琏冷然道:“只有这么些事么?”
丹济当即噎住,脸上的神情透着尴尬万分。
石咏也没想到,竟然还有内情,连忙咳了咳,又问:“丹济大哥,难道此事还有别情不成?”
丹济一张脸涨得通红,道:“事后查出来,那丫头私自藏下了不少当日陪来的妆奁。”
贾琏冷哼一声,继续问:“还有呢?”
丹济估计也是要面子的,到了此刻,憋红着脸,额上青筋爆着,却实在开不了口。
贾琏给石咏使了个眼色,石咏会意,当即道:“当日荣府二姑奶奶嫁来的时候,各家保留了一份嫁妆单子。我看即使妆奁的数目有误,不如再寻个中人,然后再请个掌柜,将姑奶奶的妆奁再清点一遍,这样可好?”
丹济一听说要清点嫁妆,再也憋不住了,终于开口吐露:“我姐姐也是迫不得已,才向内子借银子的。”
他的态度很诚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