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口,史家哪里来的由头给贾府的年礼加厚?
石咏赶紧问:“府上是哪位收下的这年礼?”
贾琏想了想道:“二太太!”
石咏心想:王夫人这也是猪队友本友了。
他又补充说:“我回京之后,也拜见了二太太,但是二太太丝毫未提此事。你嫂子那里,刚一回府,也是两眼一抹黑的。唯有老太太在病榻上,还惦记着这件事,告诉的我。”
“除此之外,老太太还命人打听到了,那时史家的管家在京中,往廉亲王府的年礼多送了八万两。十四贝子那里,因为人还没回京,所以只运了五万两去,请百花深处那处外宅看院子的人先收下了……”
石咏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这个世道,真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史家两位侯爷,当真是胆大到没变了。不过,他们怎么就没想着往杭州王家也送一些呢?许是王子腾天生胆子小,就怕死?
那边贾琏也说:“原以为两位表叔是胆子大,可毕竟这两位也没往九贝子府上送啊?”
他与石咏对视一眼,两人都道:“可见这银子实是寄存的了。”
史家的财帛,置于这几家,大致都能明白史家的意思,是请托代管,唯有九贝子绝对不会这么大度与实诚,九阿哥只会直接将这些银子一口吞下,据为己有。
至此石咏绝倒,心想这史家也真是绝了:史家二侯没还完的亏空,明明只有二十五万两白银,他家已经往这三处送去了十八万两银子。若是事先没有转移这些,老老实实填补亏空,再往亲戚朋友家挪借一些,所有的亏空便可以填上。如此虽然财帛尽行失去,可总不至于像现今史家二侯一样,落得个身陷囹圄,子孙没入内务府包衣旗下为奴的下场。
可见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史家心中存了贪念,此事便注定无法善了。
“所以哥哥今日过来,只是想找你商量一个主意。”贾琏眉头皱在一处,满脸写着苦恼,“史家的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总不能真就这么帮人家收着这五万两银子。”
“可是要真将史家的事举告出去,第一件,老太太该如何自处?老太太毕竟是史家出来的,这样要是真的加重史家的罪责,老太太心里怎么过得去;第二件,此事若是由我贾府去做,贾府本就是史家的姻亲,二侯又是我等的长辈,这样做了,是否有落井下石之嫌?毕竟贾史王薛,四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贾氏这样做了,旁人会怎么看我们,是否会戳着脊梁骨骂我们贾家不是东西?”
贾琏说完,抱歉地抬起头,望着石咏,道:“茂行,实在是对不住,竟用这种问题来为难你。可是我实在是找不到旁人能说说这件事的了。”
石咏想,这问题确实棘手,也难怪贾琏早先在门外转悠了那么久,险些过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