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兄弟,这是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而且今日得了这一枚御赐的招牌,织金所想必能在京里好生再经营一阵了。”
石咏笑:“琏二哥,你可知今日得御赐招牌的,并不止织金所一家?”
贾琏这还真的不知道,忙问:“还有哪一家?”
石咏笑道:“是信合行的头一位主顾,乐凤鸣。”
说来也巧,今日雍正心血来潮写御赐招牌,刚好写了两家,一家是织金所,另外一家就是同仁堂。这同仁堂如今已经被雍正钦定,供奉宫中御药房用药。乐凤鸣也自此跻身于京城最有名最显赫的药材商人之间。这两间产业,都与石咏和贾琏有些关系,听说这个消息,两人都是欣慰不已。
“对了,如今你们隔壁府的事情如何了?”石咏关切地问。
“珍大哥哥和蓉侄入了刑部的大狱,到现在都还打听不出究竟会是个什么罪名。”贾琏听见问宁府,眉心登时也拧成个疙瘩,“倒是宁府的人都发去了崇文门人市发卖。老太太不忍,命我去将人都买下来,找地方安置。”
石咏想了想,道:“若是贵府的亲戚,自然是要找地方安置的,但说实话以前宁国府人口众多,管事们无人管束,伤天害理的事做不过少。据我看,这些人是罪有应得才是。”
他还记得那个故意给雪灾的灾民送湿炭的那个钱管事,这种人若是还花钱买了回来给好生安置,这不是给自己讨嫌吗?
贾琏听了,便点点头,道:“自当排查其品行,确实忠心可靠,又是得用的人手,才会买回来……往后宁府的亲戚们,自然是再不敢招摇,要人口简单的过日子。”
就这么短短两句话,贾琏已经完全明白了石咏的意思。
石咏这是在暗中提醒他,要摆正与宁府旧人的关系。宁府是获罪被查抄的人家,而荣府是雍正手下留情放过的人家,若是荣府此刻帮宁府帮得太过,就是给雍正难看了。
再者,这也是为荣府着想,宁府毕竟是贾琏祖父的长房。若是荣府完全袖手旁观,自然被人指责太过凉薄,但若是荣府真的费心费力,把人都一个个捞回来好生供着,回头那边无法无天惯了,再犯出事儿来,荣府这边也难免受其连累——荣府总不能好心帮忙,然后迎回来一堆祖宗供着吧?
贾琏听了这话,心里立即改了主意,当即决定,届时去崇文门人市,先将自家亲眷先都赎出来,然后再考察品行,只赎几名忠心耿耿,且无错失的,随后在京城之外找个跟石家别院差不多的地方,将那一家子都安置了,也免得他们住在京城里,对着旧府邸触景生情,更紧要的,也免得他们再生事端。
“对了,茂行,你在南书房行走,你可曾听说过关于珍大哥哥到底犯了什么事?”贾琏百思不得其解,开口问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