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有这么一个女儿,指不住得多高兴,为何她偏偏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苦受罪,竟仍狠心如斯?正如女儿方才所言,她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淑静太妃紧咬下颚,不停摇头。
“母妃,母妃,您告诉我理由罢,您告诉我谋害我的理由罢!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您这好娘亲为甚要害我!我是哪儿对您不敬重了,还是哪儿犯了事一无所知?但您为何当初不与我说!我当初年纪尚小,自认并非不孝之人,您说的话,我哪句不听?您为何,连一丝改过的机会也不给我?”
湛莲的泪水就如断了线般,止也止不住了,她一面说,一面摇晃着害她的生母。
淑静太妃被她连连的质问问得几乎咬碎了牙齿,仍止不住痛苦的声音倾泄而出。
她知道她定然会来找她,也下了决心将除却自己对待天子的绮念外的一切丑陋真相告诉她,叫她这一世也再不能心无芥蒂嫁君为后,可太妃却说不出口了,湛莲委屈之极的话语,与她小时在她膝下撒娇哭泣的模样重叠了。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她的女儿啊!
“你莫在我这里哭哭啼啼,我看着就心烦!当年全皇后为了她妹妹全雅怜的事儿寻上门来,说是你一日不死,天家就一日恨全家。她拿了我以前的短处,我为了自保,哪里还管得了其他?”
湛莲抹去遮目的眼泪,打了个哭嗝,“全皇后拿了您什么短处?”
淑静太妃伸手就往她脸上打,“事到如今,我还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