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险境(2 / 3)

这一箭飞驰而来,或许两秒后,年少成名的武学天才方青候将是死尸一个。而关于他一切的赞扬、美名,也必将尘归尘,土归土。多少天才,没有足够的成长,便已腰折。

方青侯松开了握住的长枪的双手;合什,一张铁掌重合在一起重重得扣住了飞驰的箭头。

锋利的箭头刺破了鹿皮手套,锋刃入肉,而手掌传来一阵阵如同锥心得疼痛,但他丝毫不敢放松。

箭矢带着挺直腰杆的方青侯滑动着,靴底已半入泥土,地上拖出了两道完整的痕迹,在掌心不停地震颤着,箭杆发出“翁嗡嗡”的声音。

只要丑再来一箭,只要野鬼跟上来打出一棒,已经浑身僵直的方青侯会不会就此倒下。

所幸,没有那么多假设;所幸,假设并未成真。

张一鸣及时赶到,他又一次扮演了关键先生这个角色,他举着弓,瞄上了刚站稳脚步的、喘着粗气的野鬼,浑身是汗、脸色苍白的丑。

虽然视野不太明朗,张一鸣已感觉,情况并不是想象中顺利。满脸严肃。作战状态的张一鸣,很认真,不得不认真,每一步犯错都是一次生死攸关。

成年人的世界,犯错了,道歉是没有用的,得付出代价;而对于这场战斗里、现在的他们来讲,这个代价,只能是生命。

两支内卫五人小组,也顺势冲了上去。这场让以少对多的战斗,总算在数量上发生了逆转。

俩山贼也看出了情况的不对头,脚底抹油,溜了。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和黑夜的环境,东躲西藏。张一鸣甚至来不及射击,迅速追了上去,但已不见贼人身影。

“小侯爷,属下来迟,办事不利。来犯敌人已逃走,如此黑夜,我等不熟地形,不敢追击。”张一鸣返回,抱拳道。

张一鸣做了他该干的一切,因不了解方青侯伤势,不了解敌人的深浅,并不敢离开的太远、追击的太深。夜间作战,山地环境,并不适合这批来自北方的军人。

“无事,是我轻敌!来犯敌人,很强!丑陋的那个力大无穷,俊美的那个箭法无双;鸡冠岭竟有如此好手,有意思,有意思!”方青侯脱掉珍贵但已破损的鹿皮手套,活动着手关节,一双铁掌上面,鲜血淋漓,所幸伤口并不太深。

方青侯一边说话,一边在手上擦着金疮药。

“我已运气逼出积淤!并无大碍!留队人马在此轮班值守,我等回营帐!”

清晨吃过早餐后,休整队伍,仿佛仙人坳的夜战并没有发生过。

两伙人拿着管制刀具狠狠地对劈了小半个小时,却仅仅只有一人受伤。而受过轻伤的当事人,方青侯依旧神色飞扬,并无丝毫畏惧。

“傅老爷子,跟我说说鸡冠岭众贼?”方青侯将和煦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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