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日子还长,你我身体康健,时时都得提防着才行。”
“如今正好拿御医开的药方试一试,用得好,往后自可常用。”
苏湉垂眸,眼睫轻颤,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陈行舟又继续道:“那御医同我说对身体无什么危害,倘若不是,许当真会要不了孩子。”
“王妃届时会嫌弃我吗?”
“嫌弃我也是……”
无妨的。
话没有说完,被苏湉伸过来的手捂住嘴巴,不许他说下去。
苏湉听着陈行舟的话已是眼眸微红。
她一时眉心微拢,不甚高兴道:“不许王爷说胡话!”
“我知王爷将我放在心上,才会考虑这么多。既御医说无碍,王爷便不要说那样的话。我自不会嫌弃王爷,可若王爷因我而身患隐疾,我又如何高兴得起来?”
她说着摇一摇头,声音低了点:“当真也不高兴的。”
苏湉收回手,呆呆地坐着。
在想什么?
苏湉说不清自己这一刻在想什么。
她想最初自己失忆时,他没有同她圆房。后来她恢复记忆,对太过亲密的举动生出抗拒的心思,自是不能的。相处间关系逐渐回到往前那样没有隔阂的时候,终于圆房了,他暗中却……大约是晓得没办法同她商量,她很难同意。
陈行舟看苏湉发愣,索性把人抱到腿上坐着。
拥她在怀总是让他心里舒坦,低头见苏湉垂下眼,眼睫轻颤,便伸手拨弄了两下她的睫毛。
苏湉下意识闭上眼睛。
陈行舟拥着她,冒出来一句:“我当真瞧过医书。”
是……
他们大婚的那个时候,他那时同她说过的,看过不少医书,知女子生产不易,尤要身体强健些才好的话。
苏湉眸中凝聚起点点的泪花。
她咬着唇,不想在此时哭,沉默中压下了泪。
“原想着有一日你许要走,便寻得借口,未与你有夫妻之实。后来舍不得你走了,又重新考量。”陈行舟少有的说这些话给苏湉听,“你这般年龄,身子未长成,实不宜要孩子,若同你说,难免叫你心伤或多想,这才瞒着的。”
“现下便不会多想了吗?”
苏湉声音虽低,但隐隐含着委屈,“我看王爷分明就不想同我有孩子。”
她是赌气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