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自己而活。可她倒好,几乎没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被心魔纠缠,走不出来,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
有些时候看她那么轻贱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就容易生闷气。真正成熟睿智的人,最是爱惜自己的生命,他们懂得如何去化解苦恼,而不是成天怨天尤人,无病呻吟。
众生皆苦,谁身上不得经历点事儿?谁不是负重前行?没有人会是例外。
可很多时候看她那么痛苦,他又禁不住心疼她。一边埋怨她不爱惜自己,一边又不由自主地关心爱护她。总是
这么自相矛盾。
晏竟宁私下也和好兄弟盛延熙聊过感情问题。
盛延熙提起自己和沈安素的初见,“她抬头的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满脸泪痕,脸色发白,眼神格外犀利凛冽,充满了戒备。她重重打掉我的手,冷冷地说‘别碰我’。像是防备,又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歇斯底里的宣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完了。”
说起来兄弟两个的经历是如此相似。他第一次见到司濛的情形也是这样的,她在嚎啕大哭,他走上前替她遮雨,可她毫不犹豫就打掉了自己的伞,狠狠地说了个“滚”字。
有些东西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初遇就已经注定了这一生都会和这么一个女人牵扯在一起。成为爱情的奴隶,不论做什么都甘心情愿。
他很想帮她走出来,也一直在为此努力。可如果她自己没那个觉悟,她自己都不想走出来。他就算做得再多也是枉然。
诚如天一大师说的那样——
“你帮不了她的,司小姐心魔不了,无所期许,更无以为生。”
“快中午,你饿不饿?”晏竟宁替她拧开一瓶矿泉水。
司濛没接,“我不渴。”
接着又是一句:“我也不饿。”
“你早餐都没吃,多少吃点。”他劝她。
“等我想吃了我会吃的。”
晏竟宁遂不再多言。
休息了近半小时,车子重新启动。
上午十点从市区出发的,一直到下午两点才到达目的地。
羌溏的景色比起其他地方之所以更为美丽,是因为它不仅仅是荒漠。它的周边还有群山。
那些山距离羌溏很远,但人的肉眼看过去,他们是和羌溏的荒漠连在一起的。群山包围荒漠,荒漠环绕群山,合二为一,密不可分。
这些山是绿的,苍翠欲滴,颜色分外鲜亮。绿色和黄色交相辉映,视觉冲击无比强烈。
司濛的成名作《鲜花盛开的季节》画的就是羌溏的风光。
那个人离开后的那几天,她总能听到怨恨的女声在自己耳边回荡,挥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