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晓并没有着急回去,而是静静地停在了孟毓娴的桌旁,按理,今日来的人并不多,这桌与桌之前的空隙够大,而且毓娴作画断然也不会站到太边缘,纵然焦芙蓉起身幅度再大也不可能会无意撞到毓娴,所以,此人定然是有意而为。
孟毓娴已经提笔沾了墨,看她左手掐点的位想必是准备再将之前的画重画一副。
孟毓晓不由得眉头一皱,那画极重细节,若是再画一副,恐怕会时间不够,再看孟毓娴犹豫不决的样,想必也是在为这个担心。
孟毓晓伸手轻轻按住了孟毓娴的手腕,在她惊讶之时凑到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屋里已经恢复了正常,大家的目光也不全都盯在孟毓娴这里了,故此没有几人注意到姐妹二人的私语,除了赵氏。
有了焦芙蓉之前的无心之失,赵氏越发提起了警惕,目光停留在孟毓娴身上不肯挪眼,见二人窃语,自然有些疑惑,又见孟毓娴笑着朝孟毓娴点了头,赵氏便也没有出声。
没人想到要去为孟毓晓再取一面扇面,孟毓晓也乐得清闲,索性就在孟毓娴身旁静静站着,欣赏着她作画。
要,在现代,经从孟毓晓手上鉴赏过的真假名画也有上千了,画技虽不敢高超,但是赏画的能力绝不低,所以她很是欣赏孟毓娴的作画水平。
方才孟毓晓附在孟毓娴耳边便是给她出主意,让她不要再画雪山红梅之景,而是模仿自己方才绣帕上的花样,画一幅红梅飘散之景。
作画与绣花自然是有大不同的,针线绣出来的都是直观美,棱角分明,有点有数,然而毛笔勾勒出来的则不同,线条或粗或细,笔力或浅或深,渲染出来的意境便截然不同。
孟毓娴画的半枝梅花,枝叶更胜,梅花更浓,扇页下方还有一堆隐在白雪里的红梅花瓣,隐隐地透着一股朦胧美。
见孟毓娴落笔,孟毓晓满意地勾了嘴角,这样一幅落梅图,绝对能够拔得头筹。
“母亲,毓晓斗胆一求!”孟毓晓往前一步,朝着赵氏屈膝一拜,柔声请道。
赵氏因为她方才出手帮助毓娴,对她的态度又好了几分,声音十分亲和,“你且便是!”
“毓晓见四妹妹的画作十分精美,心中又想起两句诗词来,想着这一轮毓晓也未曾参加,所以想在四妹妹的扇面上题上两句诗,权当是毓晓参加了。”孟毓晓恭敬地。
赵氏迟疑了一下,目光瞥向孟毓娴面前的扇面。
她虽知道孟毓晓定不敢在这个时候陷害毓娴,却又担心孟毓晓才学不精,白白毁了毓娴的佳作。
“母亲,您便让三姐姐题吧。”倒是孟毓娴先开了口,“一来女儿这扇面上着实空了些,二来,女儿也好奇三姐姐到底想到了怎样的好诗句。”
“便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