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之前不喜欢只是因为单纯地反感太后的安排,今日见了唐婉玲被她的才情、容貌所折服,故此生了爱慕之意呢?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管这些!”孟毓晓挤出一丝笑意,伸手拽了郁青鸾的手腕,“我带你去找毓娴丫头,她若是知道你和二哥哥的关系怕是要高兴得跳起来!”
郁青鸾静静地看着孟毓晓脸上的笑容,内心里却生出更多的愧疚,想着自己既然不能为她分忧,也没必要给她添忧,便顺着孟毓晓的牵引,跟着她回阁楼寻孟毓娴去了。
凉亭那边,唐婉玲忽地笑了笑,淡然看向静西王道:“王爷当真不怕她误会吗?”
周牧泽收回目光,虽然没笑,却也是自信满满,“看到了又如何?本王同你并无逾越之处,王妃识大体,并不是不知礼数的人!”
周牧泽内心却是雀跃的,看着孟毓晓被郁青鸾拽着留下,又看着她拂袖离去,周牧泽竟有些兴奋,她这般是不是代表她也会吃本王的醋呢?是不是代表她心里其实是介意的?
这般想着,周牧泽倒是有些感激唐婉玲今日的不请自来。
“礼数?”唐婉玲呢喃一声,“王爷今日出的诗题想必也是针对臣女的吧?”
“你既知道,就该知难而退才是。”周牧泽冷眼看向对面的女子,“本王若是能瞧上你,早在几年前便立你为妃了,你这些年为了接近本王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原来臣女为王爷做的这些事情王爷都知道啊。”唐婉玲扬了扬下巴,故作轻松,“可是同样的事情,为什么臣女做就成了费尽心思,而她做却是自力更生呢?”
“因为她比你有趣啊!”周牧泽难得地扬了扬下巴,大抵因为这句话是在夸赞孟毓晓的,“而你,从一开始便目的不纯!”
“目的不纯?”唐婉玲反问,“臣女倒要问问王爷,臣女是怎样个目的不纯了?”
“你要的,始终只有这王妃之位罢了!”周牧泽直截了当地说。
“对,臣女确实觊觎这王妃之位。”唐婉玲点头承认,“却并不是因为这个位子能给予臣女什么,而是因为这个位子能常伴你左右。”
“我自三岁进宫见到王爷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了你,为了能够配得上你,我逼迫着自己学习,逼迫着自己慢慢地接近王爷身边的人,逼迫着让自己更多地融入王爷的生活,难道这也是目的不纯?”唐婉玲一股脑地说出了多年来的女儿心思,纵然一向沉稳,此时也忍不住扶着石桌颤栗起来。
“原来你为我做了这么多啊?”静西王眯眼看向唐婉玲,轻轻扬起的嘴角给了唐婉玲一瞬间的错觉,还不等她高兴,周牧泽已经变了脸色,极其不耐烦地说:“你自己甘愿做这些,本王无心过问,不过本王倒是十分在意你做的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