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死,也不能让大太太好过,不能让他白白将我害死,自己活得逍遥快活,不能这样!”
刘清的眼睛血红着,牙关都咬碎了。
“我明白刘掌事的心情,可是你如今是将死之人,又困在这大牢里,你能有什么法子让大太太不好过呢?”
刘清抓着花畹畹的裙角,道:“大少奶奶,我知道你与大太太不睦,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也不想看着大太太好过,所以大少奶奶你一定会帮我的,一定会帮我的!”
“我能有什么法子帮你?刘掌事,你说得不错,我是与大太太不睦,我也和你一样不想让她好过,可是我黔驴技穷,没有什么好的法子能够对付她,替你报仇的呀。”
刘清道:“小人有办法,小人有办法,大少奶奶可带了纸和笔墨来?”
花畹畹道:“纸和笔墨有何难的?”
遂让狱差送了笔墨纸砚进来,刘清挣扎了几次,也没能爬将起来,遂趴在地上,提笔沾墨。
花畹畹帮他把纸铺平了,只见他写道:“大老爷敬启……小人刘清于狱中拜上。”
一气呵成,如泣似诉,满纸怨气。
花畹畹从刘清手中接过那张陈情信,对着上面为干涸的墨迹轻轻吹着。
刘清趴在地上道:“只要大少奶奶能替小人将这封信呈给大老爷,大太太在国公府里断不能再有安生日子了……”
花畹畹心想,她才不会那么傻,亲自去送这信呢。她会叫刘香秀送的。
可是花畹畹面上却应承道:“刘掌事且放心。”
※
刘清被斩首示众后,刘香秀才知道父亲被当作替死鬼斩首示众的消息,刘香秀再心术不正,父女情谊还是有的,在望月小筑哭了个昏天黑地。
安念攘见她哭得可怜,便让人将蒋氏请来陪她。
彼时,蒋氏正和花畹畹一处,花畹畹特特将刘清的死讯告诉了蒋氏。
蒋氏心肠厚道,可到底是公公儿媳隔了一层肚皮,所以哭了一会子,倒也不是十分悲切。
望月小筑来人请她去宽慰刘香秀,花畹畹便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于是,花畹畹携着蒋氏到了望月小筑。
刘香秀正在自己的耳房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嚷着要去替刘清收尸,安念攘道:“等你大嫂来了,让她和你一块儿去吧。”
蒋氏来了,去耳房姑嫂少不得抱头痛哭。
安念攘便陪着花畹畹到前厅去说话。
蒋氏抱出一个包袱来给刘香秀,道:“大少奶奶体谅你我身份不便,所以已经命了小厮去给咱爹收尸了。咱爹是摊上命案被斩首示众的,官府不同意让家属带回尸首,依例将咱们爹葬到了乱坟岗上去,这个包袱是大少奶奶让人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