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十月怀胎生下你的亲生母亲,你有一点点良知都不该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你可以替一个丫头抱不平,为何就不能对自己的姐姐抱有同情心?你为了一个丫头,说这么多悲天悯人慈悲为怀的话,就觉得自己是菩萨在世吗?安念攘,我告诉你,你不是善良,你是蠢!愚不可及!”
安念攘早就不在乎大太太对她的看法,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挣脱大太太的手,桀骜不驯道:“要是以前我听自己的母亲如此形容我,我会痛不欲生,我会难过至极,可是现在,我早就不会了,因为我早就看穿了你!你根本就不在乎我这个女儿,不爱我这个女儿,无论你说我什么,我都不在乎!我现在只要你把刘香秀交出来!刘香秀是我望月小筑的丫头,是我亲自带进国公府里来的,你休想动她一根寒毛!就算你是我母亲,如果刘香秀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会原谅你!别忘了她爹已经做了大姐姐的替罪羊,人不可太过分,太没有良心,人在做天在看!”
大太太又高高扬起了手,安念攘不躲藏,只是把脖颈一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一直都畏畏缩缩贪生怕死的安念攘何曾这样过?
这个二女儿不是脱胎换骨了,就是中了邪了,大太太的手举在半空,终究没有落下来。
她只是警告地看着安念攘,郑重道:“我最后说一遍,村老命案原就和你大姐姐无关,你大姐姐是清白的,是被你陷害的,刘清是杀人凶手,不是替死鬼,他死有余辜!你如果还认我这个母亲,从今往后你就给我管好你的嘴巴!”
安念攘一脸不屑:“那母亲认我这个女儿吗?”
大太太抿唇不语。
安念攘冷笑:“我也最后问母亲一次,你把刘香秀怎么了?”
大太太不回答安念攘,只是叫来仆妇,命令道:“把二小姐从芙蓉苑赶出去,从今往后再也不许她踏进芙蓉苑半步!”
安念攘看着两旁逼近的仆妇们,冷声道:“谁稀罕踏进这肮脏的地方?”
说着,扭身离去,头也不回,无比决绝。
大太太只觉头昏了昏,仿佛要晕倒,仆妇们急忙上前扶住她,喊着:“大太太,大太太……”
大太太闭了闭眼睛,问道:“知道那个刘香秀在哪里吗?”
仆妇们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
大太太咬牙切齿:“如果看见那个死丫头,不必赶她走,直接将她推进井里园湖里,反正再也不要她活着就对了!”
大太太几乎咬碎了牙关。
此时此刻,刘香秀已经到了普济寺,见到了惠泽。
刘香秀被带进国公府时,香草早就入普济寺出家为尼,所以刘香秀也就不知道眼前的惠泽就是昔日花畹畹身边的得宠丫鬟香草。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