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潇更加剧烈地挣扎向前,可惜除了让脚下血色更浓之外,并不能移动半分。缚龙锁,不光束缚肉身,还束缚神魂。
他唯有一张轮廓深刻的脸没被血色浸染,此时雨水从眼廓、鼻梁到唇峰不断流下,双眼仰视着方淮,翕动着嘴唇,沙哑地喊道:“师兄……”
方淮半跪下来,平视着他,看着那双充血的眼睛,雨水流进这人的眼眶里,像泪水一样滑下来。
的确是野兽,想要拥有,却只做到了毁灭。
方淮垂头片刻,站了起来,对着仰视他的人道:“余潇,都结束了。”
不知为何,他感到眼角流出温热的水滴,很快融进脸上冰冷的雨水里。
他退后几步,转过身,走上马车,雁姑提着许榕声也坐了上来,麟驹在灵力的支撑下,重新立起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