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出来。
白慕华正待去接,忽想起这是她爹爹所留遗物,贸然便喝,实属无礼,说道:“朱姑娘,这既是朱伯伯留给你的,你便留着吧,若给我喝了,还成什么话。”
朱英道:“我不会喝酒,留着也没用处,白大哥尽管喝好了,我爹爹见自己酿的酒给人品尝,那也是高兴的。”说着将坛子塞到白慕华手中。白慕华酒瘾上来,又见她执意如此,不便再拒,只得接了。
在这山野之中,肉香伴着酒香,白慕华闭目轻嗅,只觉世间快事,莫过于此。倒在碗中喝了一口,直是拍手称快:“朱姑娘,这坛陈酒,少说也有三十年之久罢?实在香醇无比!”
朱英听他一说,脸上忽显忧容,低声说道:“这酒是我爹生前所酿,本已藏了廿年,爹爹又去世了十年,算来不多不少,正是三十年。”
白慕华闻声辨貌,知她定是想起逝世已久的父亲,因此心中难过,不由得大是悔恨,说道:“朱姑娘,你……你别难过,都怪我鲁莽,偏要喝酒,你还是把酒拿去埋好吧。”
朱英听他如此说,反觉过意不去,立刻改了愁容,笑道:“白大哥说哪里话,爹爹去世十年,我早哭够啦,人活在世上,谁能长生不死?伤心也是枉然。再说了,这酒本就是酿来喝的,没什么大不了。”说到这里嘿嘿一笑,蹲下身去将柴火烧旺。
白慕华低头见她模样,憨态可掬,甚是惹人怜爱,心道:“朱姑娘一人生活在山野之中,尚能如此乐观,实在不易,若白某有这福分,能一辈子同她一起打猎,一起拾柴,倒也不枉此生了。”想到这里,忽然记起一事,蓦地心中一禀:“白慕华啊白慕华,眼下魔教心怀不轨,你不为武林同道着想,反来念这些儿女之情,实在愧对天下英雄!”
朱英抬头见他面色苍白,忙问道:“白大哥,怎么?”
白慕华忽然惊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朱姑娘相救之恩,不知如何报答,心下好生过意不去。”
朱英笑道:“我当是什么,救人于危难,有什么打紧的?谁想着要你报答了。”
二人一说一笑,饱餐了一顿,再叙话一番,白慕华便欲辞别离去,朱英几番劝留,说他身上余毒未除,须得将余下的药喝完,不然毒性上来,再难压制。白慕华一想倒也有理,此时身上力气尚未回复,若就此离去,采不到这些药草不说,兴许在半路便又发作,索性便留了下来。
二人在山中虽日夜相处,但始终礼敬有加,不敢越礼半步。白天两人便同去山中打猎,晚上便登上山顶,躺在坡上,看天上星空,虽不如夏日的繁星点点,但二人静躺山坡,清风吹拂,亦感心满意足。
山中惬意无比,不觉时日一过,已是半月有余,白慕华身上余毒早已除尽。这一日,两人吃过午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