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真是好兴致!”
杨君正自言自语,忽听得身后一人说话,不禁一惊,忙转过身来,说话之人竟是四大护法之一的魑离。此刻已是初夜,杨君不料魑离会陡然间出现,待想起适才自己说的那番话,不禁脸上一红,道:“魑离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四大坛主只大杨君一二十岁,自杨君记事以来,便是和四人一同玩耍,因此他叫这四人便是“哥哥姊姊”。杨天羽虽性格暴躁,但爱子心切,也只由得他。
魑离笑道:“属下一人在日照阁无聊的紧,想来少主也当未睡,便来寻你说说话。”
那日照阁便是魑离住的小岛,魅影所在的小岛唤为太阴阁,魍魈所在的小岛唤为星辰阁,魉魄所在的小岛唤为云雾阁。四人所穿衣服上的图案,便与各自岛名儿相称。
杨君笑道:“你怎知我此刻无聊的紧?哈哈,魑离大哥果然最懂小弟了。”
魑离道:“不敢。”说着走近石桌,道:“少主也会喝酒?不如属下陪你喝罢。”
杨君道:“如此最好了。”说着为魑离满满地斟了一杯,道:“来,魑离大哥,小弟初学饮酒,先敬你一杯。”
魑离举了酒杯,道:“承少主看得起,属下就不客气了。”
杨君道:“魑离大哥说哪里话?我打小随你们玩耍,怎的还这般客套?”
两人各饮了几杯,杨君不胜酒力,月光照耀之下,一张白皙的脸已泛起红色。魑离尚自举止如常,道:“少主可是有什么心事?说将出来,属下也好替少主分担。”
杨君只感酒入肚肠,头晕脑胀,迷迷糊糊道:“能有什么心事了?只是我还要出岛一番,却答应过妈妈从此不离开她身边半步,唉,实不知如何是好。”
魑离道:“这有什么值得烦恼?你既出岛有事,若不将事情办妥了,只怕比现在更要苦恼。”
杨君经此一说,笑道:“是了,魑离大哥所言极是。”
魑离笑道:“我只道少主在为做不做教主一事烦心。”
杨君道:“什么教主不教主的,那有什么好稀罕了?”
魑离听他如此说,暗道:“这小子好不识趣,做了教主指挥这五岛教众,何等威风?且能进去历来教主埋骨的洞穴,一窥本教神功,怎能说不稀罕?”随即笑道:“少主乃是性情之人,原也不在乎这教主之位。那以少主之意,若是教主传位于人,谁最适合?”
杨君笑道:“我看张叔待人以诚,由他来接替教主之位,再好也没有了。”
魑离一愣,随即笑道:“是,是,少主说得是,由张大使来接替教主之位,那是再合适不过了。”说着给杨君斟了一杯,两人又聊了几句,魑离这才告别他,回去日照阁。杨君携了酒壶,跌跌撞撞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