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待在船上的座舱内,突然生出几分感慨,他一直追索着,让他深深忧虑的白莲教覆灭,他的生活又回到了久违的平静,同时,也让他感到有些无聊。他这些天在船上,每天就是休息,修炼,再无其他事做,而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估计也会如此。
他不禁想起很多事情,还有人,他想到刚分别不久的叶堑麟,便不自主地想到了天门教。
“对了,天门教,白莲教总部被灭唔说怿能在那种场合宣布白莲教覆灭,应该是极有自信的,那么,白莲教其实,跟天门教无关吗?”凌歌眼珠转了转,思索片刻后,算是认可了这一想法。
“白莲教出处不明吗,嗨,反正也不用管了。天门教,唔,等我实力足够,再去讨教。唔,实力”说实力,凌歌又不禁想起说怿,说怿和洛尘,都是让他感到深不可测的存在。
“如果,我也能想他们那样,不止是实力,唔,还有”凌歌开始有些憧憬,甚至于,他在不知不觉中,观念渐渐发生了转化,开始偏向于当时说怿给他解释的那样,或者说是,说怿所模仿出的洛尘式的观念。当然,有些东西,他还是要一直坚持下去的。
又过几天,凌歌搭乘的船进入了云州。他在下船前,就将自身的气息封禁好了,接着他就迅速窜进附近城里的客运站,买下前往青州的票,随后蹲在客运站角落,等待飞舟出行。
天门教内,能辨认出凌歌能量波动入圣武者,就只有那么几个,他们也不可能守住各个客运站。要凭气息的话,凌歌已经将气息封禁。最后,凌歌得以安然地登上飞舟,返回青州去了。
在此,凌歌又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弱势,他还想起白舞叶,他也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配得上她。是以,他一进入飞舟内的座舱,便迅速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在凌歌登上飞舟的前几天,铅羽阁内发生了一件事情。
铅羽大殿,洛尘端坐于宝座之上,他的能量波动和气息飘渺,宛若不存,又好似与天地同在。面色淡然、闭目养神似已成为他的习惯。殿前跪着一个略显消瘦的男子,男子的头压得很低,甚至他还想要往下压,不曾想抬起丝毫。
两人间无言许久,洛尘突然叹了口气,平静地道:“牧师弟,你可是考虑清楚了。”
跪着的男子头再往下一沉,他顿了一下,显得颇为沉痛,又十分愧疚,终于,他沉声道:”是!“
洛尘缓缓睁开眼,看着那男子,过了一会儿,他淡淡道:”你先起来吧,唉,你再好好想想。“说罢,他慢慢闭上眼睛,随后又叹了一口气。
跪着的男子缓缓抬起头,却没有站起来,这男子正是牧殇。他面上满是羞愧沉痛之色,他重重地磕了好几个响头,终于道:”牧殇心意已决,愧对宗门,却斗胆求掌门师兄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