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乃是铅羽阁弟子,名叫凌歌,非正亦非邪。凌某于江湖掌故所知不多,让兄台见笑了。”说着,凌歌学起那男子先前略带得意的模样,先抿了口茶,随后再随意地拣些东西吃。
男子慢慢恢复了正常,他向凌歌略一抱拳,笑道:“天魔宗舞忆容,能结识凌公子,深感荣幸。还请凌公子恕在下冒昧,敢为凌公子所恃何物,光靠铅羽阁之名,恐怕也担不起这妄言毁谤之罪吧,外边的正道鹰犬可是很多了。“
“舞兄客气了。”凌歌淡淡一笑,心里则开始计较,眼前之人是邪道残余,依照洛尘所说,凌歌不能伤害此人。而此时酒楼外已经聚集许多正道人士,以凌歌推断,舞忆容能突围出去的可能性很低。
他略作思考后,道:“在下所凭恃之物,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了,还请舞兄见谅。倒是舞兄,又有何凭恃呢?正道明里暗里的武者已经将这里围成铁桶一片,他们的站位似合乎某种数位,必是已做好摆出战阵的准备,不知舞兄要如何突围?”
“在下的办法,亦不足为外人道也。”舞忆容看着凌歌,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凌歌一愣,继而轻笑一声,道:“有意思,不过舞兄,在下或可助你一臂之力。所以,舞兄当真不告知凌某吗?”
“正要劳烦凌公子呢!”凌歌只见舞忆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随后眼前闪过一阵眩光。
他当即感觉到不对,立刻谨守灵台,同时激起领域,拘于自身周围,仅做守护之用。这时凌歌发现,自己竟已然身处一片石滩中。
他尽力调整状态,恢复自身的感知。随后他发现,石滩慢慢地变小了,最后只剩方圆十几米大小。与其说这是石滩,不如说是一片废墟。
舞忆容也在这废墟之中,就在凌歌身边不远处,面带笑意地看着凌歌,眼中似有些凝重。凌歌恍然,轻哼了一声,笑道:“舞兄好手段啊!凌某想要请教,此处是什么地方,可有何特殊之处。”
舞忆容淡淡一笑,道:“凌公子才是手段不凡呢。在下这点本事,于凌公子而言不过儿戏罢了。此处,是众多被毁的天魔宗建筑之一,尚未再建起其它建筑,并无甚特殊。”
说着,他似有些颓然,又沉吟了片刻,道:“此地,距先前那酒楼不过五里,凌公子从陷入迷惑,到从中挣脱,也就是这一段路的功夫罢了。”
凌歌暗叹了一句“领域真是个好东西”,随后又有些疑惑地道:“就这一段路?舞兄将凌某迷惑住后,就直接带着我来到此地了吗,那些包围着的正道武者,舞兄是如何处理的?”
“哼,那些家伙,只需一些小手段,他们就连方向都找不到了”舞忆容本是一副颇为得意的模样,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情随之一滞,随后哀叹一声,道:“上不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