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小时后,有几个急症室的医生走了出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叹着气。
“不好意思,我们尽力了。如果早点送来”那几个主治医生互相对了下眼光,都低下了头,都是无奈,他们也在场,了解情况。
那些家属听到医生的话,嚎啕大哭起来,悲痛又气愤,好几个都要去找那些城管算账,但还是被家中的其他人哭喊着拦住。一个寻常百姓哪有资本和他们斗,只能伸冤!
“我们要去敬察局报案,不相信还没有王法了!血债血偿!”一个人悲愤交加的叫着。
“对!血债血偿。”
“市里不行咱们就弄到省会,不死不休!”
“”
那些人纷纷响应着,悲愤的吼声响彻整个医院。
“你们先去看看你们的家属吧。”医生说着。
那些人抹了抹泪水,纷纷走进了各自家属的急症室,病房里传出阵阵的哭声。
柳毕还在等着,揪着心等待。那些同样被抬进急症室的全都过世了,心里更是沉重,他无法想象自己父亲出什么事情,整个人蜷缩着,紧紧的抱着膝盖。
“吱”
十来分钟后,柳毕身后的病房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了口罩,脸色非常不好。
柳毕看着医生,心里一紧,对方朝他摇了摇头。
不待医生说出那句话,柳毕马上就冲了进去。
柳毕的父亲躺在病床上,脸上还残留着血迹,安详的躺在病床上。柳毕一看到,泪就涌了出来,趴在父亲冰冷的身体上,哭泣着,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个打击对他太大了!
太阳越过了地平线,阳光照亮了整个世界。这个早晨显得很冰凉,很安静。
柳毕坐在医院外面的阶梯上,地上留下很多烟头。眼泪已经流光,嘴里还叼着香烟,眼睛里都是血丝。没有一点的困意,越是愤怒到一个极点越是冷静。
深深吸了一口烟,柳毕把烟扔掉,站了起来。父亲现在已经躺在了冰冷的太平间,报仇的事情得自己亲手解决,并没有跟那些死者的亲属去堵派出所。
柳毕家并没有几个亲戚,那些亲戚在以前他们困难的时候,不给帮助还落井下石。所以柳毕并不想去通知那些冷血的人,只身去给父亲买了块墓地。李辉给他的卡里有十万块,北湖的墓地价格不贵,柳毕买了了最好的,九万块。在北湖的鹰岭。
今天柳毕并没有去学校,去北海路把那摊位整理了一下,并没有存放在本来安放的路边,一个人推着被砸的有些破烂的摊位车往家里走。这毕竟是自己父亲的心血,也是养活他的东西,他不能随便就丢弃。看着这个摊子,柳毕又想起了父亲不苟言笑的表情。眼里又冒出了泪水,但他还是强忍着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