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问。”黎夫人摇头,她是个很识时务的人,眼看这这一局已经被董其然给掰回去了,就避重就轻,又说起自己脸上长疙瘩的事情:“无缘无故的,我当天也没有吃什么发物,这又不是春天,到处有花粉柳絮杨絮什么的,怎么会忽然就长了疙瘩呢?这事儿,必定是有蹊跷的。”
董其然深以为然,跟着点头:“是啊,肯定有蹊跷,要不然,就这么点儿事情,又不伤筋动骨的,夫人怎么就死拽着不放了呢?我瞧着夫人这两天的脸色,可是比以往更娇嫩了些。”
老夫人也有些不耐烦了,是啊,不伤筋动骨的,就是痒了两天,有什么值得追究的?再说,脸上的毛病,向来是不好查原因的,可能是哪天胭脂水粉用的不对了,可能是哪天吃的饭不对了,或者就是哪天天气不对。只要救治得当,就能恢复如初,董其然既然是医者,若是想害死黎夫人,是要配了别的药材,让她在床上躺几天不是更好吗?何必只是小小的在脸上动动手脚呢?
“此事不用再提了。”老夫人摆摆手,揉了揉眉心,看黎夫人:“你要是身子还不舒服,这几天就先将府里的事情放一放,正好你二弟妹也回来了,就让她帮你分忧解难。”
黎夫人脸色立即就变了变,这府里的权利,外表看来,还是个肥差的,实际上,早就是分成了四份儿。石榴院每个月是只要银子,吃食方面走老夫人的小食堂,穿的则是自己院子里做的。老夫人这边呢,也不归黎夫人管,同样是只要银子。这两个院子里的下人的卖身契,也都是在老夫人手里。
她就是收买个丫鬟,都十分的不容易。
二房那边,虽说吃穿用度是在公中走,但用的下人,多是二夫人自己当年从娘家带过来的,或者是这些年在外面买的,少有家生子。
她看着是镇国公府的管家夫人,但实际上能管的也就是她自己和她两个儿子的那一片地方。
可要是连这一片地方都保不住,传出去,她也不用做人了。明眼人都知道她就是个傀儡了,不,说不定连傀儡都比不上。
心里愤恨老太太偏心,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只能微微倾身示弱:“娘不用担心,太医说,我身子已经养好了,并不用劳累二弟妹帮忙,二弟那边事情正多,我就不麻烦弟妹了。”
说起来也是凑巧,黎夫人这边刚示弱,那边黎旭昌就回来了。外面小丫鬟一声通报,老夫人脸上立马扬起笑意:“快些让他进来,这几天也不知道是忙什么呢,竟是接连几天都不见人影了。”
黎旭昌进来,见黎夫人也在,眉头就皱起来了,给老夫人行了礼,直接开门见山:“我这几天,一直在忙着之前其然被挟持的事情,现在我已经将那绑匪给抓住了,也已经审问出来了。”
看都不看黎夫人,黎旭昌将手里的几张纸递给老夫人:“这是他的供词,孙儿已经查过了,都对的上。”
黎夫人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安安稳稳的坐在那儿,只低垂着眼帘看着微微带着些粉色的指甲。
“放肆!放肆!”老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