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这是柳倾和故意要和她亲昵的一种表现。
可是这种愚蠢而又幼稚的行为,真的让贺兰叶嘴角一抽,不忍直视。
“柳五,”贺兰叶攥过来药水,朝窗户那儿比划了一下,“我要擦药了,你走吧。”
“不走,我看着你。”柳倾和还杵在原地不动。
不走?
贺兰叶狐疑的视线绕了柳倾和一圈,怎么也没有看出他有半分的不好意思,顿时大悟。
这是他以为她不敢脱衣服,故意激将她呢?
贺兰叶嘴角一弯,顿时恶趣升起,她也不多话,随后解开了衣襟的系带,豪迈地往下一拉。
几乎在她脱衣服的同时,旁边本来还笑着的柳倾和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一闭大步一跨撞在窗户上,手忙脚乱推开窗一头翻了出去,堂堂暗探首领,竟然犹如凡夫俗子一般栽倒在窗外的杂草从中,窸窸窣窣了片刻,慌乱的脚步渐渐远去。
贺兰叶笑眯眯把手上脱下来的外套往矮床上一抛,穿着白色单衣走到窗边对着漆黑不可见的外头哈哈笑了半天。
可是她笑了半天,笑着笑着忽然不笑了,从面无表情转变成一脸忐忑,忍不住抱着头撞在窗棂上,哀嚎了声。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酷暑时节赶路很折磨人,一身汗一身汗干了湿湿了干,贺兰叶以往还会有在马车中躲避一两个时辰的机会,可是自打柳倾和夜半翻窗来提醒了她之后,贺兰叶犹豫再三,婉拒了之后齐沼的邀请。
齐沼许是有几分失望,面对态度坚定的贺兰叶只能退让,抿着唇提出,若是想进来随时都可。
贺兰叶答应的爽快,可是却从那一天起,连马车的车辕都没有靠近过。
躲进马车中,其实也没有什么,贺兰叶漫不经心的视线四处飘荡,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
只是为什么拒绝的那么干脆呢。
贺兰叶板着脸巡视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时,她想起当时拒绝齐沼时的心情了。
不过是担心柳倾和还跟在他们镖车附近,一想到他会目不转睛看着她这边的情况,而她当着他的面,接受齐沼的邀请,多少有些伤他。
下不了手啊。
贺兰叶面无表情抹了抹额头的汗,默默盘算着还有几天才能到。
没有了她每天在马车中耽误的那些时间,整个镖队的速度提高了许多,这段时间单纯躲避正午已经无济于事,还不如加快速度,早些到了早些解脱。
等一行人好不容易顺顺利利抵达了临阳城外的一个小镇上时,贺兰叶这头带着镖师们卸货歇脚,那头天一擦黑,柳倾和就带了几个风刃的暗探来接人了。
齐沼不能跟着贺兰叶的镖队京城去,这里头牵扯的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