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皇室让她有些不解,有些迷茫,她尝试着给陈勍殿中送美人,可陈勍都将人都赶走了,父亲让她安插的人也一个都未能进去。渐渐地她明白了陈勍的决心,有些不可思议。
她知道太上皇专情,一生只娶了太上皇后这一个妻子,再无旁的女人,她曾想也许是太上皇后这般巾帼女杰无人可以匹敌,才会让太上皇专情至此,却不想陈勍也效仿其父的专情,只对妻子一人情有独钟,绝不广纳后宫。
她一直都是难以相信的,她想不通她除了有一个正妻的位置,有什么值得一个皇帝能如此专情的地方,他们曾经互相厌恶,如何能与同生共死的太上皇和太上皇后相提并论?也许陈勍不过是一时的意气,等他知道了她的不好,终究还是会弃她而去,有更值得他专情的女子。
但秦如嫣并不是铁石心肠的女子,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四年过去了,陈勍始终如一,而太上皇与太上皇后这对公公婆婆也对她疼爱有加。她开始想也许她的命运可以有个别的选择,可以背弃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秦家,转而有一个新的开始。
只是这太冒险了,秦家毕竟是她的母家,谋逆之罪株连九族,真心疼爱她的母亲,维护她的外公外婆,舅舅外甥都要牵连其中,她不想她一个人的幸福背上这么多人的性命,所以她想从中周旋,一面破坏了父亲的计谋,一面帮助和提醒陈勍,最终能让秦家收手,而陈勍也能无忧。
令人没想到的是,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在这个时候出事了,陈勍从那以后明显变了一个人,对她的感情也冷淡了许多,或许他也有所察觉,察觉到了她身上的不对劲,也许在怀疑她和太上皇太上皇后的事情有牵连,而父亲那边也开始大肆行动起来,这一切都乱了她的阵脚,让她无所适从,可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陈勍步入危险之中,她只能重新开始布局,可接踵而来的异变,让她力不从心。
她真的累了。
秦如嫣重新拾起书本翻了几页,道:“去和秦国丈说,若是他还信得过本宫,便不要再轻举妄动了,本宫自有主张。”
徐嬷嬷连忙点头,后又迟疑道:“那太子殿下那里呢?您就放任太子殿下与向昭仪愈加亲近吗?”
秦如嫣淡淡道:“此事不必忧心,赵瑾毕竟是陛下的嫔妃,太子与她成了名义上的母子,却并无血缘,再大一些按着规矩也不能经常到她那里去了,若他们仍旧过分亲昵,连陛下自己也会觉得不妥的,但这个时候管得太多,只能令陛下和太子生厌,百害无一利。”
徐嬷嬷躬身道:“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娘娘要早些将病养好,太子殿下毕竟是您的孩子,还要您亲自教导才好啊。”
秦如嫣点点头:“本宫倦了,要小憩一会儿,你先退下去吧。”说罢放下了书本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