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
但相信是一回事,担心也是免不了的。严静思瞄了眼身侧小脸肃穆的槐夏,条件反射地舌根泛苦,想来那姜汤还是要继续喝些日子了!
想到此处,严静思的神情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许忧郁,等候在前殿议事厅的林远见状心中一激灵,暗忖是不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凭心而论,见到林远对严静思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你的意思是......想要以户部的名义借贷內帑用以入股泉州船厂?”严静思提了提声音,问道。
难得,林尚书的老脸红了红,掩嘴轻咳了两声,开口便是哭穷道:“娘娘您是知道的,去年单是平息越州水患国库就耗费了近六成全年赈灾预算,年底结余时甚至不得不挪用官员们的俸银,现下四国陈兵边境,咱们驻边大军与之对垒,不算别的,只是士兵、战马的粮草,每日花费的银两也如流水一般!娘娘啊,国库收入若还是如往年那般,没有额外的增收,今年恐怕就要动用压库银了......”
严静思手里端着茶盏,听着林老头喋喋不休念叨着动用国库压库银的种种隐患,尽管努力想做到左耳进右耳出,但始终功力不足,心里无奈、抑郁的小火苗一撮一撮往上窜。
挽月察觉到自家娘娘的情绪波动,分外有眼色地换了盏温热的茶递到林尚书面前,大有你不亲手接下来我就不撒手的意味。
☆、第79章 尚书林远
林尚书两朝重臣,这点眼色岂会没有,当即就着莺时递过来的梯子爬下来,接过茶盏停了嘴。当然,最主要的是该哭的穷也差不多哭完了,再继续下去一来词穷,二来过犹不及。这哭穷的技艺,林尚书可谓在实践中锻炼得如火纯青。
耳根子终于得以清净,严静思历劫般松了口气,睨了林尚书一眼,压抑内心复杂的情绪幽幽道:“用內帑入股泉州船厂,本钱和赚来的部分利银归还内库,户部坐分利银,林尚书,这是不是太空手套白狼了?本宫今儿才知道,天下竟然有这么轻松赚银子的法子!”
任是林尚书面部防线再厚,听到皇后娘娘这么说也不禁老脸微红,以拳掩嘴轻咳两声,道:“微臣......这也是无奈之举。”
严静思:“......观林卿你面色红光内敛,还真看不出如何无奈、为难。”
“哈......哈哈!”林尚书干巴巴笑了两声,“哪里哪里,娘娘误会了,老臣这是羞赧的!”
严静思不忍直视,默默败下阵来。看情形,为了拿到这笔银子,林老头是豁出脸面了。
不过,也侧面证实了国库吃紧的现状。
林尚书舍得拉下一张老脸开口,无非是吃定了她不会拒绝。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严静思自然也不会客气。两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