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瘫痪在床的老太太谢氏,姚启辉噗通一声跪倒在她的床前,眼泪簌簌滚落下来,“娘,儿子不孝,儿子回来了。”
老太太谢氏只有右手还稍微能动一下下,她艰难地抬起右手,手指不受控制地朝姚启辉伸过去,眼珠子转向大老爷姚启辉所在的方向,努力牵动歪斜的嘴巴,口水从她的嘴角流出来,万分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来,“呃,呃……”
“娘,娘,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想说什么?”大老爷姚启辉往前膝行两步,伸手握住老太太谢氏伸过来的右手。
终于握到大老爷姚启辉的手,老太太谢氏缓了一口气,眼珠子朝着大老爷姚启辉的方向死死盯着他,嘴角咧开,又“呃,呃,呃”地发出声音来。
口水顺着老太太谢氏的嘴角流出来,她很用力地想要说话,无奈怎么都说不清楚,又着急又慌乱,反而就更说不好了,只能无助地望着大老爷姚启辉流泪,样子看起来十分的可怜。
儿不嫌母丑,虽然老太太谢氏以前做了太多的恶事,但她现在变成了这样,大老爷姚启辉也不嫌弃她的道理,他从下人手中拿了帕子,细细地擦拭着老太太谢氏嘴角流出来的口水,一边擦一边道:“娘,你放心,儿子已经没事了,你现在生了病,要好好休养,儿子以后会好好照顾你,尽心尽力服侍你,给你请好大夫看病,你以后一定能像以前一样好起来的。”
老太太谢氏用力全身力气抓住大老爷姚启辉的手,泪水顺着她的眼眶流出来,她有很多话想要跟姚启辉说,却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了,又急又气,竟是痛苦不堪,脸部肌肉都扭曲了。
尽管大老爷姚启辉知道此时的老太太谢氏很痛苦,但他除了能说一些安慰她的话以外也做不了其他,如此陪着老太太谢氏坐了一个多时辰,说了不少的话,直到老太太谢氏累得睡着了,大老爷姚启辉才离开福安堂,转去主院看大太太谢氏。
在主院里,大太太谢氏见到姚启辉便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诉说她这些日子以来遭受的各种委屈,“老爷,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老太太她实在太不讲理了,一出事就怪罪在我的头上,二话不说她就用茶盏砸我的头,把我的额头砸了个大口子,流了好多血,她不仅不肯讲理,还破口大骂,让我在大太阳底下跪在院子里,我们的孩子就是这样没的呀!我的孩子,我的儿,我可怜的儿啊……”
大太太谢氏一阵哭天抹地,哭声震天,“我的父亲,他死得冤枉啊,他一定是被奸人所害的啊,还有我的大哥二哥,一直都是那么老实本分的人啊,怎么会勾结那些盐商呢,这一定是搞错了,他们都是老实人啊,还有我那可怜的二嫂和没出生的孩子,呜呜,谢家好可怜啊,就这么倒了,就这么没了,呜呜……”
“老爷,老爷,你一定要帮忙啊,一定要帮我父亲查清楚这一切啊,我父亲一定是被冤枉的,谢家一定是被冤枉的,你一定要想办法为他们洗脱冤屈啊!”
大老爷姚启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