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躺在草地上,有风吹过,她眯起眼睛,不得不说沈怡欢那酒酿得不错,那酒香随着风在苏沫鼻子下绕来绕去。“啧!反正这峰上就我一人,喝醉了也没事。”苏沫哼着小曲儿提着酒往自己所住的小院走去,小院内共有两间房,右面那间是苏沫所住,左面那间是秦溪竹的。秦溪竹已经闭关几日了,但她没有养成关门的习惯,毕竟一个人待惯了,而那房间里也没什么可惦记的东西。苏沫又路过她的门前,只见正对门的墙壁上是一个男子画像,听沈怡欢说这是秦溪竹的师父,不过已经死了四百年了。画像之上的男子神色温柔,带着浅淡的笑容,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不知这样的人怎么就教出秦溪竹这样一个冷脸徒弟。苏沫看了两眼便不再关注,她大踏步回了房间迫不及待地打开酒坛的封口。顿时酒香四溢,仅是在这房间内呼吸都觉得有些微醺。苏沫感觉到自己的脸开始烧了起来,她开始怀疑沈怡欢是在说谎,这怎么看都像是烈酒。不过秦溪竹不在,出糗又不会有人发现,苏沫拿出一个小杯子小心斟满,随后一口饮下。意料之外这酒是甜的,带着浓厚的果香,入喉又有一股清凉之感,随后疲惫皆散,身体轻盈起来。苏沫砸吧砸吧嘴巴,“像是桃子的味道,没想到沈师姐还有这手。”忍不住又喝了几杯,苏沫见自己没有异样的表现便有些停不住,最后这坛中酒少了一半。喝了这么多,苏沫却觉得自己腹中空空,不知那么多酒水去了哪儿。小心将酒坛封好,苏沫暂时原谅了沈怡欢那个恋爱脑。此时已是傍晚,苏沫透过窗往外望,那橙黄色的太阳好像就离自己不远,伸了一个惬意的懒腰,苏沫往床上一躺,她将双手枕于脑后。不知为何,苏沫觉得自己越来越热,抽手一摸脸颊,烫得惊人,同时身体不断出汗,意识也逐渐模糊。应该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混蛋沈怡欢竟然骗我!这是苏沫昏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丝丝缕缕的血色在苏沫眼底交缠连接,将苏沫漆黑的瞳孔染成了赤色。又过一会儿,她突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随后环顾四周轻笑一声:“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熟悉的气息从隔壁传来,是她最为厌恶的气息。苏沫眼底一片猩红,在那深处是名为仇恨的火光,准确来说现在坐在这里的并不是苏沫而是妖皇。“没想到本皇的转世竟然是这样一个废物。”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灵气,妖皇差点想要自我了结再次转世,如今别提报仇了,随便一个人族都可以将自己杀死。可转世本就艰难,要想恢复前世的记忆更是难上加难,妖皇不敢冒这个险。想起以前那个移山倒海万妖臣服的自己,妖皇心情非常复杂。不过能够苏醒已是迈出了第一步,妖皇下床走向窗边,苏沫剩下的小半坛酒放在那里。妖皇掀开酒封,拿起酒坛仰头一倒将剩下的酒全部喝净,末了用衣袖拭净唇边的酒水:“这灵酒差点意思。”妖皇也不是没苏醒过,不过前几次都没自我意识,只有猎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