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的逝去,新一辈的没有经历过战火,很容易就遗忘了旧朝种种,这时候哪怕前朝太子亲自出现,哪怕有车马金银,振臂之下依附的人除了老一辈郁郁寡欢在新朝不得志之人才会压上全族性命,新一辈的臣民大多已经习惯了安定,也对新朝有了归属感,故而,这时候要推翻新朝已经是难上加难,不足一成。如今大楚立国百年,除了太~祖之时还有叛乱,之后的战争皆是边境国与国之间的龌龊,与前朝没有多大的干系,如此就说明,那藏宝图早已不在前朝皇族之人的手中。”
太史难得的点头:“不错!陛下心思敏锐,已经非往日可语。”
秦衍之谦虚道:“都是太傅国子监等众位大人们教导有方。”
太史也不在这方面纠缠,继续问:“既然不在前朝皇族手中,那么最可能的去处是哪里?”
秦衍之这一次沉凝的时间很久,最后才斟酌着道:“这事其实还是要从太~祖之时追溯源头。当年太~祖派的哪一位将军追捕前朝皇族?活着的皇族有哪些,之后圈禁在了哪里,他们最后的岁月见过哪些外人?死了的皇族尸体如何处置的,若是安葬,葬在了哪里,是谁负责安葬的,死去之前有谁陪同在旁边?这些事情繁琐之极,别说如今再追查已经无可考据,哪怕是建国之初,也是千难万难。故而,我们只能抓~住源头,也就是当初负责追捕的将军是哪一位,他临终之前又与何人走得近,他的族人这些年有何异动,等等。”
“非常不错!”太史连连点头,随手掏出一本奏折来,“微臣知道皇上必有疑惑,故而提前将太~祖追捕前朝旧人所经手之人全部抄录在此,皇上可以一观。”
小吴子立即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双手奉着奏折呈送到秦衍之的跟前,同时给皇帝再换上了一杯热茶。秦衍之接了奏折,捧着热茶,顿了顿,道:“给太史大人赐座,上茶。”
太史眼神微微移向小吴子,小吴子很是机灵,端上了矮凳,再送上热茶后,直接退到了偏门处,几尺之遥,殿中之人只要轻言细语他自然就听不真切了。
秦衍之没有注意这些小细节,直接展开奏折细看,最初的惊诧过后,眉头越锁越深,最后几乎是愁绪满腹的模样,好半响才道:“根据上面记载,开国大臣张张将军是追捕前朝遗族最长年月之人,前后足足有十年。”
太史抱着热茶喝了一口,心中微热,面上却是常年的温和,看不出真实情绪。
“太~祖生性阔达,那也没有放任一位开国将领对前朝遗族如此锲而不舍追逐的道理,显然,那时候太~祖就已经听到了藏宝图的流言,故而才让张将军势要将所有遗族一网打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太史补了一句:“最后这位张将军的死因也很离奇,是暴毙!”
秦衍之顺着这个思路往下,仔细看了奏折,又指出:“他的后人很是纨绔,居然就不过二代就将家业败尽。最后一位嫡女,居然流落民间,最后成了……贤王的妾室?!”秦衍之倒吸一口冷气,说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