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上与公子你都身不由己,保全自己有点难,保全身边信重之人——更加难!做皇上的侍诏会遭到朝臣们的非议,做你的属官也会面临着贤王门人的嘲笑轻贱。人命都朝不保夕,在皇城与封地有什么区别呢,甚至于,说句不好听的,贤王封地哪怕看着繁华,谁又能够保证它不会被某些战火波及?”
秦凌苦笑,他就知道,魏溪这张嘴,这一份灵敏的心思,还有她的冷静自持都不能让人轻忽。
魏溪说皇帝与他都不能保护她,这一点秦衍之或许会反驳,实际上两人心底早已默认。在魏溪的问题上,秦衍之或许会挣扎反抗,秦凌却不会为了魏溪放弃自己的最终目的。相信魏溪也清楚,秦凌是个为了权势而不择手段的人,他忍了十多年,不会因为魏溪而放弃争权夺利的机会,如有必要,他可以利用或者舍弃魏溪来交换利益和权势。
相比皇城,贤王封地的确会遭遇‘战火’。这战火或许是贤王其他儿子与秦凌之间的暗斗,也可能是贤王与皇权之间的战争。在皇城的的确确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安全。
魏溪看得太透彻了,说得也太直白,让人无法反驳。
秦凌原本就知道要拉魏溪上他的船有点异想天开,毕竟,若魏溪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不深,他也不会选择让魏溪替他给皇帝带话。要知道,秦凌好歹也在国子监与皇帝一起听翰林们讲课,他与皇帝深谈的机会多,可是要让皇帝放他回封地几乎不大可能。哪怕是质子,虽然于朝廷无用,一旦贤王与皇帝起了战事,秦凌就是一张牌,一张至贤王于下风的好牌。
到底,还是放弃了!
秦衍之看着秦凌的背影被红漆大门关在了后面,这才将胸腹之间的郁气给吐了出来,接着就一声哀号,举着自己断掉的手指对着魏溪‘哭诉’,“疼死朕了!”
魏溪冷笑的戳了戳他的手背:“你别以为自己是皇帝,就可以对所有的女子动手动脚,下次你再敢碰我,断的就不是一根手指,而是你的命根子,知道了吗?”
秦衍之点了点头,忍不住并住了双腿,含泪道:“明白了!”举高手指,魏溪捧着他的手背,捏着那根手指一掰一合,卡塔一声,五根手指又亲密无间看不出异常了。
秦衍之心有余悸的喝了口茶,自己展开一本新的折子,一边写一边道:“你在宫外还有闲事吗?朕就写折子封你为侍诏了,到那时你就没空出宫了。”
魏溪惊诧:“你还真的君无戏言啊?”
秦衍之点头:“反正你整日里在朕的身边,有朕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了你去。你最近也少出宫,等到大臣们习惯了你的存在,也就不会寻你的不是了。”
魏溪道:“相比侍诏,可能朝安殿的掌事姑姑更加适合我。听说挽袖姑姑还有两年就要出宫了,正好可以教导我两年,让我多学一些东西。”
秦衍之笔尖一顿,犹豫着道:“可是掌事姑姑很辛苦,你想要偷懒都不行。”
魏溪: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要偷懒了?!
秦衍之继续道:“而且,掌事姑姑手上要管教